纪燃手指一顿,“滚!”
电话那头的顾楚言低声笑起来,倏然,他收了笑声:“纪燃,你要是真能成,我叫你爷爷。”
“我就不信了个邪,你他么的,不找虐能死啊?爷们点,不挂一颗歪脖子树上,嗯?能死吗!”
“人心里要有你,至于这么多年连个信都没有?我原本以为你大学毕业那年就想开了,没想到,你这人就轴。这出了个国,脑子照样让驴踢了!”
纪燃把手机拿开,相距耳朵大概一个拳头的距离,他扯了声笑,还真就不信邪,他说:“孙子,爷爷等着你。”
顾楚言:“……”
顾楚言降低车窗,吹着晚风,试图降低自己的血压,嗡嗡的电流声中带着颓然又嘶哑的声音,“顾楚言,有句话还挺矫情,不是我不放手,是我不放心。”
“呵呵——”
“人拍一部戏赶上你好几年的工资,你能有什么不放心?”
“你懂个屁!”
顾楚言张了张嘴,脏话张口就能来,在一瞬间化作无声,他挑了下眉,冷笑了一声:“就你懂,大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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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综艺的第二个早上,蒋岑岑起了一个大早,准确来说,她失眠了。解决失眠最好的办法,蒋岑岑的法子,一向是通宵。
蒋岑岑刷了一会儿游戏软件,顶着晕眩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为了第二天的行程,蒋岑岑下楼冲了一杯咖啡。
赶巧了,大门触动,蒋岑岑看到从外面回来的纪燃,他的额头汗涔涔的,浑身肌肉胀满,蒋岑岑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北垣时间,上午六点半。
蒋岑岑手上端着咖啡的杯子,想到袁晓枚前一天晚上施咒一般的谈话,蒋岑岑想要上楼的脚步顿了一下,她回过头问,盯着纪燃问:“给你热个牛奶?”
纪燃找了一块毛巾擦脸上的汗,“谢了。”
本来以为纪燃会拒绝,蒋岑岑头脑风暴,在想下一步,不曾想,纪燃压根没有拒绝!
蒋岑岑“咕咚咕咚”喝下咖啡,状似一大早起来无事可做的模样,她慢悠悠地走到冰箱,顺手把咖啡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打开冰箱取出牛奶。
蒋岑岑拿了一盒牛奶出来,随后,她的动作一顿,又多拿了几瓶牛奶出来。只给纪燃一个人热牛奶,未免有些太吝啬,也太特别。
蒋岑岑拿定主意,导致她热了一大锅的牛奶。
锅里咕咚咕咚冒着泡,油脂皮浮在锅面,奶香味覆盖了整座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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