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哂笑道:“蒋岑岑,你真以为我喜欢一个人,她就应该长得像是个天仙啊?如果她长得一般,也没什么所谓。”
他们沿着老街往前走,纪燃呼出的空气随着外界冰冷的温度凝结成雾花,他收起笑,“其实,每一个小孩儿都有梦想,但我真没这玩意。”
蒋岑岑轻蹙起眉头,她从来不知道这些,她不知道,纪燃也有特别难过,过得很不好的时候。
纪燃望着远处雪铺成的一道白,轻扯了声笑:“我从小听得最多的话就是,纪燃多聪明啊,但就是不好好学习——”
“所有老师都这么说。”
蒋岑岑说:“可你中考还是考到了一中,考到了重点班。”
纪燃眸光下敛,“是啊,要不怎么遇见你呢?”
说着,纪燃的笑声连续不断地,像是低音炮一样:“所以,我一直觉得挺逗的。一个不求上进,觉得生活就那样,一切都得过且过的人,恰好就遇见了一个不肯认输,哭了就擦干泪继续拼的娇气包,他忽然就知道未来怎么办了。”
蒋岑岑记得少年时代的纪燃,他肆意张扬,他热烈温暖,她以为是他活的肆意,甚至也觉得是他的家庭太好,因此他没有任何的压力。却从来没有注意过,其实是他的内心世界虚无缥缈,毫无寄托。
“从我第一眼见你,顾楚言打球砸了你,你自顾自的在那儿哭,我就想,这姑娘有点劲啊,还有点娇气。后来,你又哭着从楼上跑下来,撞我身上,我就觉得,我得替你护住这股劲,不能让你向这个世界认输。”
“你知道我觉得你像什么吗?”
蒋岑岑安静且认真地听着,她拽住纪燃,压在渔夫帽下的眼睛灼热地盯着他:“像什么?”
“朝阳花。”
蒋岑岑抿着嘴角,心跟着颤了下,朝阳花吗?
“虽然我一直叫你娇气包,但我知道,你比谁都要强。”
纪燃垂眸,盯着她圆圆的通红的鼻头,笑着问她:“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
“蒋天仙。”
听到声音,蒋岑岑睫毛轻颤,她吸了吸鼻子,偏过头看向纪燃,他从来没有叫过她这个名字,也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名字知道的太晚。
“上天安排你出现的时候,我就应该喜欢你。”
蒋岑岑卷翘的睫毛扑闪,她踮起脚尖,双臂勾着他的脖子,仰起头,亲了亲他的唇,渔夫帽随着她的动作,掉在地上,雪落了满头。
纪燃捧着蒋岑岑的脸颊,捏着她圆圆的鼻头,“蒋岑岑——”
“嗯?”
纪燃笑着问她:“你其实也挺笨,那个时候,顾楚言是我兄弟,和他那玩意儿比,我怎么也不算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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