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杨姝,他早就有经验了,不能硬着来,得顺着她的话说。
我要是说难受呢?
杨姝此时已经坐直了身体,从床上站起身,走向桌边:难受我也没办法喽,反正我不难受。
她说得轻松自然,可那话里的挑衅太明显,陈劲放下筷子,看了看她。
害他这么难受的人此刻像没事人似的吃着早饭,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陈劲放下筷子,往门边走去。
你不吃?
陈劲头也没回:我出去吸烟。
顺便吹吹冷风冷静冷静。
他还浑身燥热,没有纾解,罪魁祸首就坐在旁边,他怎么能吃得下去。
杨姝哦了一声,转头接着吃早饭了。
到底陈劲还是没来吃早饭,杨姝吃完出去的时候,陈劲没在门外,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回头看了看,刚要转身,就听到张浩的声音。
杨记者?
你们来了?
啊对。张浩看着杨姝,半天没有说出话。
他知道陈劲住这屋,结果还没到门口就看到杨姝从里面走出来,而且看样子是在里面睡了一晚。
我是来找队长的,张浩有些口吃,那我晚点儿再过来
找我什么事?陈劲突然出现,杨姝扭头,纳闷这男人是怎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
张浩赶紧几步走到陈劲面前汇报:老大,今早刚接到的消息,龚三的母亲昨夜下了病危通知书,凌晨去世了。
陈劲闻言,夹着烟的手一顿。
老大,你说这龚三都这么多年没回来了,这次他母亲都去世了,他会回来吗?
陈劲两指按灭了烟,没回答。
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你设备带来了?
带来了,已经给村长送过去了,就剩你指导了。
行,我们先忙这边的事儿。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一切都安排好了,无人机图片显示,大象也都安全无恙。
回去的路上,杨姝把照片整理了一下,又简单记了记报道的大纲,就合上了电脑。
陈劲见她不工作了,扭头看了看她,拿起中控台的水递给她:渴吗?
杨姝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然后靠在车窗上看风景。
从刚才听张浩说起龚三母亲的事情后,陈劲就看得出来杨姝的情绪明显低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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