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叙把筷子和勺子递给她, 她盘着腿, 吃饭坐姿有点不雅。
筷子挑起面条后,突然卸了力, 筷子和勺子重新掉进面汤里:“完蛋了,我妈她要是知道了,她会弄死我的。”
周行叙没吃, 坐在她旁边的位置,筷子和勺子溅起了一些汤汁在桌面上,他拿着厨房用纸,不厌其烦地擦着薛与梵吃面弄出来的小油斑:“我儿子也在想,完蛋了,我妈她知道我的存在了,也要弄死我了。”
自己苦恼,他不安慰自己就算了,还在旁边开玩笑。
但这玩笑确实有一点点好笑。
薛与梵又气又想笑,最后还是骂了他一句:“你有病吧?”
他咋舌:“注意用词,注意胎教。”
薛与梵好奇他为什么不怀疑:“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怀疑这个小孩不是你的吗?”
“生物好的原因吧。”周行叙将手里那块厨房纸巾对折再对折,最后变成一个小的正方形:“前列腺液里是有精|子的,所以那些不戴套最后说什么我弄外面不要紧的男人,在我看来也挺傻逼的。”
不管多烦心,薛与梵还是把那碗面给吃完了。盯着只剩下一个底的汤碗,薛与梵用被论文折磨到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开始想后续安排。
“这样吧,我们先去医院做一下检查。我想着论文答辩之后再做手术,不然手术后身体太虚我怕会影响到我答辩。我做完手术肯定不能回我自己家,所以我可能需要你收留我。虽然说是我自己失误比较大,就你说的……嗯,我自己主动那什么……没等你戴完就坐下去了。但是你不用担心,虽然之后要吃住在你这里,但手术费我自己出。必要的话我也可以分担一部分伙食费,你看行吗?”
薛与梵说完,之后等待着他的回复。
他面无表情拿着厨房用纸和餐桌上那块小油斑在做斗争,仿佛自己刚才说的话他都没有听见一样。
薛与梵:“那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案吗?”
小油斑没了,他把手里的厨房用纸揉成团之后丢在了薛与梵吃完后的汤碗里。
抬眸,看向她。
“薛与梵,然后呢?孩子没了之后。”
薛与梵蹙眉,人往后仰:“你该不会要我赔偿你损失吧?”
他什么也没有说,拿起碗筷进了厨房,将碗筷放进水槽之后,开始洗碗。
薛与梵照旧什么忙也没有帮上,还站在旁边碍手碍脚:“周行叙,你该不会想我把小孩生下来吧?”
煮过面的锅里装着布满油渍的水,洗洁精挤入锅中,水面上那层油膜瞬间‘四散而逃’。他手上洗碗的动作没有停,等白色的泡沫布满整只手之后,他用肩膀蹭一下下巴,说不是。
男女在生育成本这件事上天生就是不对等的,如果真的选择要这个孩子,所需要付出的精力和所受到的影响大多都在孕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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