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走进,科室门口的广播正在循环播放语音通知。
“请男性家属待在大厅等候,请勿在厕所抽烟,谢谢配合……”
薛与梵视线扫过人不少的大厅,忽然两个熟悉的身影撞进了薛与梵的视线里。
是向卉和大伯母。
一个急刹车停在原地,然后拉着一脸茫然的周行叙撤退:“我妈,我看见我妈了。”
人生难得干一次坏事居然就这么被撞见了,现在做了亏心事薛与梵转身就要躲。
周行叙也很快在大厅里看见了曾经在书店匆匆见过一面的向卉,薛与梵像个抢完银行着急逃命的劫匪,拉着他快步朝着直升电梯走去。
心有余悸:“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事实告诉薛与梵能。
她没看电梯是上行还是下行,直接进了电梯,最后没办法还得上去了之后再下去,周行叙按下地上停车场的楼层回到她旁边,脑袋靠在他胸口:“怎么这么倒霉?”
周行叙低头看着她头顶,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亲身演出一部背景为青青草原的大电影,虽然可怕的不是被吃掉,但被发现的下场的也不比吃掉好多少。
他说完,电梯门开了,看病的人零零散散进来几个,下一秒,薛与梵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探头瞄了一眼。
她二姐。
在打电话:“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不和你说了电梯里信号不好,你让婶母先进去看医生,到时候先把要做的检查都做完,到时候李医生出诊我帮婶母重新挂个号。”
婶母?
向卉?
薛与梵躲在周行叙身后,又想问二姐问个清楚又怕被二姐发现自己在医院。电梯在停靠的时候,二姐下去了,薛与梵将脑袋从周行叙怀里探出来,看着紧闭上的电梯门并且已经在跳动的电梯楼层数字,心里没有逃过一劫的喜悦。
二姐电话里说的话和今天在医院碰见向卉都让薛与梵好奇不已,但是她又没有办法现在给向卉打电话问她怎么了。周行叙看她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伸手牵她慢慢走出电梯。
“阿姨不一定很严重,可能就是例行检查身体。”周行叙捏了捏她的手,稍稍将她的注意力从那些事情上移走。
薛与梵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动作,看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他话里有多少安慰成分薛与梵清楚,刚刚二姐打电话的语气和说的话怎么看都不像是例行的身体检查,而且向卉定期的两癌筛查和身体体检都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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