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上肚子,烦心倒霉的事情接踵而至。
周行叙在她打电话的时候特意去把鸡汤热了,出来的时候看见她还坐在阳台的地砖上,电话已经打完了。
脚步很轻,客厅的灯将他的影子打在墙上,率先暴露了他的行踪。
周行叙站在她身后伸手穿过她的胳膊下,想把人抱起来,她立马挣扎了一下后,周行叙不再使力,慢慢蹲下身。她继续背对着自己坐在地上,周行叙干脆也坐了下来:“要不跟我说说?”
薛与梵把薛映仪告诉自己的话转述给了周行叙听,怕他不能理解到,又补了句:“我和我妈关系很好的,那是我妈妈。”
周行叙说他知道:“二姐不是也说了嘛,不严重。你别操心,你自己还有答辩,还有手术要做。”
对啊,还有糟心的手术,烦恼就是一个圈,她重新懊恼自己当初干嘛非要干坏事:“要是肚子能给你就好了。”
孩子气的话,听她的声音哭腔特别重,周行叙下巴贴着她额头:“看你哭成这样,我也宁愿肚子给我算了。”
这话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薛与梵用手背擦了把眼泪,托着脸盯着窗外看,不是十五十六,月亮一点都不圆:“连今天连月亮都是不是圆的。”
她扑进周行叙怀里:“来件圆满的事情就这么难吗?”
周行叙这回把人抱起来了,虽然是六月,但也不好坐在地砖上:“月亮又不收你工资,火药朝我丢就算了,月亮挺无辜的。”
薛与梵从他怀里抬头:“我就不无辜吗?我都被你搞怀孕了。”
周行叙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有人爱名言,有人爱故事。他偏爱从薛与梵嘴巴里听她那句‘我都被你搞怀孕了’和‘你儿子我儿子’。
傻逼至极。
周行叙说了些别的事情,比如:“我刚刚去厨房用鸡汤煮了面,你吃不吃?”
也比如:“我和我妈说了明天炖鱼汤喝。”他说他不亲自下厨是因为他的厨艺只能做点普通的:“至少明天吃的不用担心了。”
薛与梵烦着,正难受的时候他电话响了。周行叙单手抱着她,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备注是简单的一个字‘哥’。
周行叙按下绿色的接听键后,把手机放在耳边:“喂。”
“喂,老妈说今天有鸡汤,你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薛与梵在周行叙怀里,现在的手机音响做得太好,没开扩音都听清楚了。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她和周行叙在为一堆烦心事难过,结果这个突然来了个因为屁大点事就撞在枪口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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