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过后眼睛会红,总会显得整个人很可怜,赵骥第一眼见她,便对她眼睛印象深刻。
她柔|软的胸口起伏,里边装了两只会跳出来的白兔子,左边那只的底下,还有颗十分不起眼的小红痣,曾是赵骥的战利品。
屋里的安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施娢的手慢慢抓住他的袍子,轻泣喊道:“王爷,不要了,陛下要回来了。”
赵骥头慢慢靠住她的肩膀,知道皇帝去找施四爷大概会要多长时间,皇宫里有赵骥的人。
但他没说,手顺着她纤细的后背轻轻顺着安抚,道:“贤妃娘娘既是知道负了,又当如何作赔?”
若是提到赔偿,便说明他是松口了,施娢连忙道:“我父亲曾给我留过嫁妆,虽比不上王府雄厚,却也是不少,王爷便去取了,当我赔罪。”
她犹豫片刻,又咬了下唇,小声道:“我娘的也在我手上,王爷就算把她的那份给我爹也不会少很多。”
她爹在家不受宠,却为她做的太多,施娢身份高了,他便是国丈,可她母亲的东西,她还不想给别人。
“本王不要身外之物,”赵骥开口,“把本王的覃含和孩子还回来。”
施娢心骤然一缩,她垂眸,嗫嚅开口道:“王爷,我做不到。”
“七天后的中秋宴,若本王见不到本王的覃含,那贤妃娘娘自己掂量后果,”他微顿,沉声又要挟一句,“若让本王见到覃含与陛下亲热,会做出什么,本王也不知道。”
皇帝回来的时候,施娢坐在罗汉床上没动,只是轻捏着帕子在擦泪,赵骥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拿起他们刚才商讨过的治干旱的书。
即便这幅场景看起来悠闲,可赵骥也委实给人压力,他不说话,不减他的半分威严,反倒是在给人压力,脸色淡淡的,仍像那个沙场征战的将军,皇帝还以为施娢是吓哭的。
他一时后悔把人留在这,虽说想到自己刚刚拿到药,心情是好上了些,但他还是对施娢道:“娢儿若是累了,便先回去歇着,朕抽空过去看你。”
施娢如释重负般,轻轻点头,她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连站都有些站不稳,皇帝怕她摔了,扶她出去,让她候在外边的宫女过来扶她。
皇帝吩咐几句要好好照顾,这才回殿内,皱眉对赵骥道:“朕知道皇兄不喜欢施家,但施娢是朕的贤妃,她便相当于是皇兄的弟妹,你这样吓她,若是伤及她腹中胎儿,朕对皇兄也会心生隔阂。”
皇帝对赵骥的信任不是无缘由,当年若不是赵骥不愿意继位,这皇位还轮不到他。皇帝幼时被太后宠着,少年时得兄长相让,身边有个施家尽心尽力,哪朝的皇帝都没他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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