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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找那时候对自己动手,皇帝觉得自己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又觉惊恐。

施成秉在皇帝这里连连进言多日,皇帝终究是摆了摆手,说句随你怎么做。

一场饯别礼氛围奇怪,赵骥不是没察觉,他走之前,暗下吩咐让人注意施府动静,看着宫内动静。

皇帝站在城墙上,看他远去背影,不由叹口气,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施家与赵骥不合,动手的人不是他,他只要等一个结果。

施成秉也是什么都没说,皇帝默许的刺杀,是生是死,没什么不同。

赵骥行军多年,纵使只是南下一段时日,但皇帝奇怪的态度让他下意识就生出了警惕,他让队伍里的大夫给一些人诊脉,没发现有怪异之症,可他终究是抹不去心底猜疑,一路谨慎。

头两天时没什么蹊跷,第三天夜晚在野地里驻下时,亦是平静无波,有伙夫煮了碗汤,说是祛寒气,大夫验过无碍,不少人都喝了。

直到深夜之时,兵刃相接的吵闹呼喊声把帐内熟睡中的赵骥惊醒,一股热气席卷而来,有人在火袭。

赵骥立即拿起手边的刀起身,一阵眩晕又让他坐了回去,两个蒙面的刺客却在这时倏地闯了进来,提刀便砍向他。

赵骥往后躲开,他武力高强,就着片刻的清醒就把两个刺客击杀,扶着床榻半跪在地上,刀上的血迹淋淋,血珠滴落在地上。

外边的刺客不少,个个下的都是狠手,死伤者无数,赵骥咳出来两口血,终究是明白皇帝看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那群人的目的是赵骥,杀了人之后便冲他营帐而来。

眩晕脱力同样袭来,他冷笑一声,强撑着给了自己左手一刀,又硬生生拔|出来,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鲜红的血将他的衣袍染成暗色,一滴一滴顺着手指流。

赵骥在外那么多年,被人出卖军机,命悬一线的事也不是没经历过,但亲弟弟想要杀他,还是头一回。

临行前那一碗茶,恐怕下着什么料,就等着今天动手。

……

赵骥总在施娢面前说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施娢做不到答应。

施家早就知道他和她的关系,纵使他做得再天衣无缝,施家也做得到把谋害宫妃皇嗣的罪名盖在他头上。

她爷爷的吩咐她拖到赵骥离开都没动手,施娢甚至不太敢回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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