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果始料未及,其中一根扎进心口,害得她屈膝而下。
沈清辞缓过神来,不料身后林长缨以剑锋凝着剑气而来,几乎刺去他的心口,千钧一发之际,他退无可退,也不做抵挡。
忽地,白炽大现。
沈清辞缓缓睁眼,剑锋只余毫厘,却止不住地颤,抬眸看去,林长缨凝眉微蹙,双手握着剑柄,似是极力在控制着自己。
“长缨......”
魏果一怔,“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自己摆脱......”
她心下一横,立刻吹起骨哨,疾风阴骘,越发嘈杂,拨乱人心。
“嗯唔......”
林长缨眸中的瞳色愈发血腥难消,不多时,嘴角渗着血,面色惨白。
沈清辞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在咬自己的舌头!不要......”
倏地,长剑一挥,以相反的方向,抵至自己的脖颈划过,血渍飞溅下,弹指瞬间,银针射出,伴随着闷哼响起,林长缨一声而倒。
“长缨!”
沈清辞抱着她,跪在地上,立刻封住她身上的穴道,幸亏脖颈只划了道细小的口子,银针下去,眸中血腥渐退,心蛊渐去。
奈何胸口止不住地颤,心肺抽搐间,她咳血而出,血花四溅下,肆无忌惮地染上二人的衣裳,源源泪下,血泪交融,模糊了她的面容。
她紧攥着沈清辞的衣襟,哑声道:
“沈清辞,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没有什么比满心期许被人亲手毁灭来得更令人绝望,更何况,这所有的期许还是来源于他。
着实讽刺,可笑。
“长缨,我错了,听我......听我给你解释......”
喉咙微动间,心下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觉她浑身冷得跟冰块似的,沈清辞立刻探着她的脉搏,脉象错乱不堪,来势汹汹,他顿时眸光尽碎。
此乃霜寒不可逆转毒发。
“不可中外毒,不可心绪起伏大......”
温君珏的叮嘱回荡在他耳畔。
他心下一横,将其横抱而起,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二人来到扬州的水青山庄。
血渍溅落至山庄小路上,吓得养在周围兔子纷乱逃窜,小药童更是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跑去找师兄。
送至床榻上时,二人衣裳已染成能拧出血来的血衣,众人手忙脚乱,忙不迭地将提前准备好的续命汤药一碗又一碗地送到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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