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坐在我姐姐的床上?”
“我是她哥哥。”
“可我是她弟弟。”
“哥哥重要。”
“才不是,弟弟才是最重要的!”
周岩只是看着眼前倨傲的男孩子,表情没有一丝改变,淡淡地一声,“是么。”
宴徊人虽小,却忽然感受到什么才是轻慢,他对周岩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简直无足轻重,这是最大程度的不在意和蔑视。
宴徊看向宴星沂,她冷眼旁观,仿佛不打算帮任何一个人,宴徊忽然鼻子发酸,有点想哭,赶紧低下头。
宴星沂看着他想握紧却不敢握紧的手,因为那手里有送给她的兔子。
兔子很丑,头大身子小,眼睛歪歪斜斜,兔子耳朵还一只长一只短,真是宴星沂这辈子见过最不可爱的兔子。
可那是宴徊的真心,满怀期待地捧到她的面前,说要送给她,这是他第一次动手做的东西,没有送给宴辙和桂榕,而是一大早急匆匆的跑来给她。
低着头的小男生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头,连忙抬起头,果然和宴星沂的眼睛对视上。
她摊开手,“拿来。”
宴徊连忙双手送上兔子。
周岩拧眉,不动声色却唇线抿紧,宴徊得意地朝周岩抬起下巴。
周岩冷淡的收回目光,分开交叠着的腿就要起身,宴星沂拉住他的手,“去哪里?”
“回去。”
“我饿了。”
“所以?”
“你下厨。”
“宴星沂,我不是你的厨子。”
可是姑娘拉住他的手摇晃撒娇,仰着头看他,笑起来娇气温软,眼睛里闪烁细碎的光亮,本就生得漂亮,又懂得将自己的魅力发挥到极致。
周岩也不是吃斋念佛的菩萨,慢慢缴械投降,微不可查地轻叹,握紧她拉住自己的手,“吃什么?”
“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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