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临实在没忍住往后视镜看了眼,两个人闹做一团,平时性子冷的宴大小姐这会儿娇滴滴的在男人怀里撒娇,而搂着她的周岩则任她撒泼,被揉乱衬衣和领带也没皱一下眉头,神色格外宠。
周岩严厉的望过来一眼,杨临立即收回目光,专心致志的开车。
他有些佩服自家老板,居然能在温柔和严肃之间任意切换,平常对着他这个跟随十多年的人都不会有太多温和情绪,而面对宴星沂,他却能毫无底线,任她胡闹,偏心得不是一星半点。
杨临忽然有点同情自己。
去民政局的路上有点堵车,周岩平时并不是急性子,做任何事都不紧不慢,仿佛天塌下来都无所畏惧,但是在领证这件事上,他显然比宴星沂更着急,眉头皱紧就没有放开过,时不时就要催促杨临。
杨临有些为难,求助的看向宴星沂,表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宴星沂很少见杨临这副模样,印象中的杨总助总是彬彬有礼,很有周家的风范,但今天发生的事,的确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宴星沂好笑的拉了拉周岩的手指:“着什么急,我又不会跑。”
“没急。”他语气淡。
?
宴星沂有点无语。
表情臭得都能结霜,紧搂着她不放,就怕她跑似的,还说不急。
宴星沂笑得气定神闲:“既然你不急,那我们在附近吃点东西再去,如果还不急,玩一玩再去也行,如果还不急,彻底……”
她越往下说,周岩的面色越沉,最后终于用嘴堵住她的话,妥协的低叹:“我很着急。”
宴星沂笑得有点小骄傲:“早点承认不就好了,你就是想跟我结婚。”
是啊,他就是想和她结婚,想了很多很多年,终于要实现,怎么能不急切?倒也没必要隐瞒,眼前这个姑娘,就是他此生最想得到的人。
“嗯。”
宴星沂笑得更骄傲。
周岩挑眉看着她,觉得现在的姑娘,有了点少女时期的影子,周岩其实爱极了那几年,她会和自己胡闹,会顶嘴,会耍赖,会和他说很多话和很多想法,会分享日常,也会想要了解关于他的东西。
到后来她越来越懂事,不哭不闹,能不麻烦他就尽量不麻烦,她心事多了,于是他们之间有了隔阂,距离感当然也有,周岩很长一段时间束手无策,找不到跟她相处的方式,每每想到都有些恐慌,怕终有一天,她会远离自己。
现在,她笑得像极当初那个叛逆的少女,周岩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哥哥在看什么?”
被他这么深沉的眼神看着,饶是她,也有些受不住。
周岩的手指嵌入她发丝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一缕头发,不说话,只看着她,在宴星沂疑惑的眼神下,男人俯过身轻吻他发丝,吻她耳尖,温热的呼吸钻进姑娘耳朵里,“我的周太太,你不需要长大,可以永远任性,这是你的权利。”
耳朵被他的气息灼得滚烫,连带着脸和身体都热起来,宴星沂试图转移点注意力让自己心跳不那么快,忽然注意到周岩无名指上的戒指,印象里这戒指他已经戴在手上好几年,可他单身,为什么要把戒指戴这里?
“你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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