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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好许多吗?

可她做了那么多努力,就是为了能够摆脱这道无形的枷锁。

她是流浪猫,是孤雁,也是独行的野兽。

她注定是要挣脱这个牢笼的。

五岁那年被接回来,她的人生就没有一天是自己做主。

外人都戏称她是扬州瘦马,还说如果不是她运气好,被贺轻舟爱上,恐怕早就被迫嫁给某个有权有势的老头子了。

每每听到这些言论,江苑从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后来说这些话的人逐渐少了。从前嘲讽过她的,反而都来和她道歉。

江苑也是无意间听说的,贺轻舟挨个去找了这些人。

至于他说了些什么,把他们吓成这样,江苑无从得知。

她一直按部就班的听从她爸妈的意愿活着。

这漫长的人生中,她唯一一件自己做主的事情,是拿命换来的。

十八岁,她拿了把刀,割破自己的手腕,用这条命来制止他们篡改自己的志愿。

家里人不希望她学医,想让她学艺术。

那次是江苑第一次反抗。

长久的精神压迫,她在困境中生出一种名为偏执的极端情绪。

她隐藏的很好,但总有冒头的时候。

贺轻舟说喜欢她,可喜欢是什么?她查阅过很多资料,企图从那些文字上面理解一二。

资料看得越多,却越不理解。

她的脑子里好像比平常人缺少一个零件,以至于本该正常运作的情绪,从根本被切断。

她终究是会离开这里的,离开这个让她恶心的家。所以她斩断了剩下的,唯一会束缚她的枷锁。

如果按照家里的安排,和贺轻舟结了婚,他们将一辈子捆绑在她身上。

她的人生已经被毁了大半了。

于是她给贺轻舟打了那通电话,听到他在电话里带哭腔的颤音。江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胸口处很疼,疼到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后来,听说在开车来找她的路上出了车祸。

原本,他是想当面再问江苑一次的。

哪怕是求,他也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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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苑是下午去的学校,那个时候她的酒还没完全醒。

头还是有点晕。

周嘉茗在旁边吐槽最近上映的那部电影到底有多烂。

江苑听后,也只是笑笑,把那本病理学翻开:“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要是再不专心复习,当心挂科。”

周嘉茗痛苦的趴在桌上:“那些教材加起来比我人都要高了,我得背到什么时候去。”

她侧转了下脑袋,看着江苑,人还趴在桌上:“你想好去哪个医院实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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