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河:“不顺利的话,那就只能一直在这里磨。”
景问秋:“……什么?”
云星河没有多解释,道:“过来。”
景问秋顿了下,走到云星河面前站定。
云星河道:“坐下。”
景问秋坐下。
云星河取出购买的银针,“脱衣服。”
景问秋看着云星河手上的银针,犹豫了下,终是脱下了衣服,露出了青青紫紫满是伤痕的身体。
云星河看着景问秋遍布全身的伤痕,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她问:“疼吗?”
景问秋:“习惯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已经习惯了。
云星河:“恨吗?”
景问秋双手下意识握紧成拳,与其说他恨他被害沦落成现在这副模样,他更想寻出父亲死亡的真相。
半晌沉默后,景问秋道:“恨。”
云星河眼睫微垂,她的手很稳,一枚又一枚地将细细长长的银针插入景问秋的身体,轻声说道:“那就记住这种刻骨铭心的恨。”
将最后一枚细长的银针插入景问秋遍布伤痕的身躯,云星河抬眸与景问秋双瞳对视,目光冰冷犀利,“然后,凭借着这一股恨,随着我的指引让体内的血液沸腾,知道吗?”
第8章 、涅槃重生
云星河问:“知道吗?”
景问秋想他不知道,让体内血液沸腾的这种说法他是第一次听说。
景问秋定定看着云星河,不说话。
云星河也不需要景问秋回答,她坐在他的面前,两只手交叠贴在了他的额头。
从景问秋的视线看去,云星河属于女性小巧的身躯完全被笼罩入他身体的阴影中,但是即便这样云星河仍旧看起来像是择人而噬的人间凶器,她的气息冰冷而锋利。
景问秋不知道云星河要做什么。
在景问秋的疑惑中,云星河说道:“我的灵气会进入你的四肢百骸。”
景问秋沉默了下,说道:“很危险。”危险的是他。
毫无保留地让他人的灵气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流转,稍不留神便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例如碎裂丹田,挤压五脏六腑。
当然,景问秋已经没有第二个丹田可以被二次破坏了。
云星河双瞳微微眯起,她与景问秋对视:“是很危险。”
景问秋沉默。
云星河又道:“你会死。”这是肯定句。
景问秋不说话。
云星河:“苟延残喘地活着,和以死为代价换取一线生机的涅槃重生,你会选择哪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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