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腰间的桃木剑,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在搞网友见面。虽然她已经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但不确定性在于他会不会如约前来,毕竟他们说到底也只是经常打照面的陌生人而已。若早上是对方心血来潮呢?若他不来,她好像也没什么办法联系上他。
莫迟迟走到早上坐着的地方,残霞落在掌心,她安静地等待着。
只是到了时间,涧水那头,依旧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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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之心跳砰砰地响,他猫着腰从房中溜出来,确认自己没有被发现后,便急匆匆地奔向涧水边。若是记得不差,他应该是迟到了。
他有些微微发虚,早上被打了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他没有多想生生忍下,只是更快地在树林里跑起来。
她会不会已经走了?
脚下一顿,沈蕴之扶住手边的水杉,才止住被绊倒的趋势。
山间最后的夕阳霞光之下,那个穿着素白练功服的身影还坐在老地方,头发和衣服全被夕阳抹上了很温暖的颜色,只是对方看起来有些无聊似的,两条腿在石头前面荡来荡去,手上像是在玩随手揪下来的草梗。
沈蕴之很快藏到树干后,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再次寻着老路从涧水中大石上轻轻走过去。
还隔着一段距离时,她已经察觉到他来了,抬起脸来看见他后,很兴奋的样子,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冲他挥了挥手。
还站在石头上过水的人松了口气。
她看起来并未因为他的迟到特别生气,想来不会轻易违背早上说的一起修习的诺言,至少他保住了这次学习的机会。
沈蕴之跳过石块落在岸边,朝着她走,对方像是有些按捺不住探手拍了拍身下大石旁边的空位,于是他从善如流地坐了上去。
你早上有没有受罚?
没想到对方开口第一句问的是这个,沈蕴之下意识缩了缩左臂,却一下被对方敏锐的眸光捕捉到,沈蕴之顿时觉得心头有些莫名的灼烧,甚至混合了一点微妙的难堪。
却见对方神色自然地一边翻着什么东西,一边对他道:我早上还觉得咱俩没讲几句话,没想到回去都已经吃午食了,更不要说你还有活在身上,在外边耽搁太久,可能会被管事的训斥也说不定。
她这话讲地很委婉,沈蕴之却是知道她口中的训斥是自己又被荆条抽了左手。
他没做声,静静看她最后翻出一个淡绿色的小瓷瓶子来,眼睛微弯地对他道:这是我前几日新作的伤药,不过还没起名,而且是第一版,效果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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