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莫迟迟这样万中无一的先天剑体,却是天然就有两簇本源之灵。
只因先天剑体虽说被称为最适合修习的天才,却也最是过刚易折,两簇本源之灵往往会一者化作最适外攻的剑意灵根,一者化作韧性极强的防御辅助灵根,与此同时,先天剑体的本源保护阵同样比旁人深厚。
总觉得故事走到这里像是安排好了似的。
她托着脸在塌上盘腿,思考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不会就是那种无私奉献帮助龙傲天成长的工具人吧。
但若真要说起帮助沈蕴之,她似乎也没有太多抵触之情。
这可确实有些古怪。
莫迟迟同样记得自己在末世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苦练异能,就是为了活命,没有什么东西能排在她自己的性命前头的,而且她也不大乐于与旁人交情过深,只因末世残酷,指不定昨日还和你谈笑的友人转眼就没了生息。
在这样的情况下,拥有太过刻骨的情感倒是有些折磨自己的意思了。
但一想到沈蕴之脑袋顶上耷拉的耳朵,她竟然心里头会不自觉地冒出一点酸酸软软的情绪来。
沈蕴之该不会其实是什么藏得很深的用蛊高手吧,给她下了啥东西?
算了,扯太远了,莫迟迟仰面倒下去,心中盘算着明天问问沈蕴之才好,毕竟就算她乐于奉献,他也不一定就愿意承受灵力不足的痛苦,以及如果五六年内若是找不到医治方法或许会再次失去灵力的后果。
然而莫迟迟没想到的是,她一连几日都没再见到沈蕴之。
***
好疼。
像是内脏里头一直翻搅着,火烧火燎地疼。
沈蕴之躺在地上,甚至没有力气注意门口是不是有人又给他送了饭。
他应该是快死了。
从未有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量在流逝,一切都是这么突然。脖子旁那个从小伴随着他的可怖烙印此刻正在不断发热刺痛,像是要榨干他一样。
或许是因为他妄自开始了修炼,明明是他不应该做,也做不到的事情。
这一波痛苦结束后是短暂的平静,他躺倒在地上,只觉得浑身汗水被夜风吹得发凉。回想起那天做工时突如其来的疼痛,然后不是很清醒的他就被管事的关进柴房。
他这恶疾来得又凶又急,将他关起来放任他自生自灭是规矩,并不算什么很苛待的举动,甚至时不时还有好心的下人给他塞进来一碗米粥,只是他全没力气吃下去罢了。
他趁着清醒的时候仔细算了算日子,约摸已经是三四天没见她,不知道她会不会以为是他放弃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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