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之:
好吧,,某位长辈见自己的戏没人接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拍拍他道:你且放心,既然当时她说了会醒过来,就一定会醒过来,她能把你从十方缚魔里捞出来,又怎么会自己心里没数呢?
虽然是这个道理,可是万一呢?
从无崖子的院子出来已经是黄昏了,沈蕴之一个人慢慢往草舍走。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每天都在反复的怀疑和自我宽慰中度过。
若是她不想醒过来呢?或者她真的很努力了,只是不能成功呢?
推开院门,照旧还是小几子和躺椅,与之前的摆设并无不同。他一直很是费心地维持着这个院落保持他们都熟悉的样子,这样哪怕她睡了很久,再醒来也不会觉得陌生。
进屋的时候他朝随侍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结束今日的工作了。
因为他的私心,并不想让太多人出入草舍,仿佛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基地似的,所以只有一个随侍照顾她的洗漱换衣。
沈蕴之坐到床边的凳子上,看见莫迟迟依旧安静地睡在帐子里。
他之前便已觉得她睡着的时候很是乖巧恬静,一点都看不出来睁开眼后会多有气势。
今天又结了新的草莓他口中慢悠悠地说着琐事,一面摊开柜边的绸布平整在床边,起身轻轻将她的右手从蚕丝被里抽出来,再轻轻搁到绸布上,又从柜子下面的盒子取出指甲剪来,握起她的手帮她修剪指甲。
我最近弄出新东西来了,大概有点像你之前说过的酸奶?不过还不知道这酸合不合你的口,可以再作调整,大概草莓加酸奶也不错
你还记得你最开始说的么?雨打飞花的终手配灵火阵,我今日与辛弃宫的长老交手,便是用的这招,她们辛弃宫的人一向很在乎行仪,长老更不用说,差点被我点着裙子
不过你也别急着怪我木讷不留情面,我已经是收着手了,只怪那长老非要在门派大比前夕挑我的刺他说着稍稍托起那只手对着门外的阳光比了比,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成果。
或许是因为久眠,莫迟迟的指甲颜色很浅淡,但手还是暖的,沈蕴之比对了一下觉得自己剪得还可以,便又将手放了下来,只是下意识地垂着眼睛摩挲她掌心的伤疤和纹路。
又要到门派大比了,你不起来看看吗?陆鸣师兄上次拿了第一后便次次败北,只怕你见了要气得骂他小云师姐倒是进步很大,不过还有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他说到这顿住,声音更轻了:还有我呢?你不想起来指导我一下子吗?离泰长老说你这个月就该醒了,我虽然听着高兴,却又有点害怕
其实你也不用着急,之前你教给我的东西,咱们一起练的东西,我都学的很好了,而且如今灵脉不全的毛病也好了,我还是连续三年的门派大比第一,平文宗的魏长老看起来可是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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