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伤的是右手,策马握剑都不方便,去猎哪门子的野熊。肯定是像昨日那样,走个过场就回来,咱们去一旁等着。”
虞卿卿一边说着,一边向观猎席走去。她认定了傅景骁一会儿就会回,心里正盘算着待会怎么偷摸让傅景骁带她去一旁的林子里捉兔子。羽儿说捉兔子可好玩了,惹得虞卿卿也想试试。
只是,约莫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傅景骁回来。虞卿卿端起茶杯,又重重地放下紧张地问:“夜翎真说了他要去猎野熊?”
羽儿点了点头:“师兄是这么说的。”
“好端端的,去惹野熊干么!”虞卿卿一下子变了脸色,忍不住低呼出声。
熊可是食肉动物,受到危险时最易暴怒,那一爪子熊掌拍下来凶猛无比。傅景骁手上还伤着呢,干嘛非要争这个魁首去与野熊硬拼。
虞卿卿这边的声音,引起了皇后的注意,她看了过来见虞卿卿紧紧蹙着眉,问道:“怎么了?什么熊不熊的?”
敛了敛神色,虞卿卿起身走向皇后身边,低声回道:“回姑母,我只是听说这山里有野熊出没,有些惊讶罢了。”
皇后笑了笑:“是有熊的,本宫年轻哪会儿,还跟着皇上一起进过猎场看见过野熊呢。”
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芳婼搬来了一张小凳子,算是赐座。
“真的?”虞卿卿刚坐下,又忍不住站起身,向山林眺望了几眼,“我还从没见过熊呢。”
“等有人将熊猎回来,你自然就能见着了。”皇后笑着道。
“在说什么呢?”嘉贺帝忽而插话,问道。
皇后回道:“回陛下,卿卿正说她没见过熊呢。”
“嗯,一会儿便能见了。”嘉贺帝和皇后说了一样的话。
“陛下觉着今夜何人能夺魁呀?”皇后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转向嘉贺帝问道。
嘉贺帝抚了抚下巴上的胡子,摇了摇头:“这夜猎的精彩之处最是不可预知,朕也说不准啊。”
“也是。”皇后点了点头,许是白日里傅景骁去长寿院请了一次安,皇后忽而想起了他,又接着道,“臣妾还记得有一年夜猎,竟是老五最先猎了头熊回来,那年他才多大?还不到十七吧。”
“嗯,论武艺骑射,的确没人比得过他。”
“只不过老五手上似乎伤着了,今夜恐是无缘魁首了。”皇后有些可惜地道。
嘉贺帝疑惑:“伤着了?”
皇后:“陛下没见着吗?老五去请安时,那右手包得像端午的粽子似的,也不知是哪里的大夫给他包扎的。”
嘉贺帝再次抚了抚胡子,陷入了沉思。
今日傅景骁在自己面前行礼多次,怎么会没注意到他手上的伤呢?
他不是不是太不关注这个儿子了?
月凉如水,秋风瑟瑟。夜间的山林,风中都带着阵阵寒意。
马蹄碾过一地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掠过一片灌木丛后,马背上的青年勒紧缰绳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点起火折子,仔细地查看地上一处凹陷的泥土,而后立即向身后策于黑鬃骏马上的男人回禀道:“王爷,是野熊留下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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