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证这些都需要时间,但定北侯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英雄救美何其眼熟的套路,薛煦州悔婚不就因为这个吗?
越想越不对劲,晚上快要休息的时候,定北侯跟妻子商量:“因那薛煦州悔婚的缘故,京中流言蜚语不少,丹凝也一直郁郁寡欢,不若送她去安州散散心。”
杨丹凝的外祖父母家在安州,距京城有好几百公里远,如此远的距离,姑娘家出门,往返就得近一个月。
杨夫人拧着眉:“这……她这一去恐得好几个月,她的婚事怎么办?”
这点定北侯也早有思量:“不若让她外祖家帮忙相看,嫁在安州,既能远离了京城的纷纷扰扰,也有她外祖一家照看。”
“安州那小地方,能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而且丹凝若是嫁过去,怕是几年才能见一回了。”杨夫人舍不得,不解地看着丈夫,“你怎会生出这种念头?是不是上午我提了薛家你不高兴,那我不提就是,咱慢慢给丹凝相看。”
哪是因为这个,定北侯蹙眉,不好解释自己心里的猜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侯爷,夫人,八公子求见。”
听说小儿子回来了,老两口脸色稍霁,止住了话头,让小儿子进来。
杨八郎是老来子,最得杨夫人疼爱,进门就没个正形,喊了一声爹娘就跑去拿桌上的果子吃。
杨夫人瞧见这一幕,一边让丫鬟去拿吃食,一边问道:“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没用晚膳吗?”
杨八郎在书院念书,只有月底才会归家,今天是月中,非年非节,家里又没什么事,他这么晚回来,实在是突然。
咽下果子,杨八郎又灌了一口茶,这才说道:“爹,娘,咱们家丹凝要进宫吗?”
杨夫人狠狠剜了他一记:“胡说八道什么呢!”
定北侯听到这话却是心里一突,那种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他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仔细说清楚。”
杨八郎撇了撇嘴:“我就知道是那刘迅那厮风言风语瞎说的。他昨日回家给他爹庆生,今日归来,说是在路上看到丹凝被太子府的奴仆送回了家,还讽刺我要当皇亲国戚了。我明天撕了他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心里最隐秘的担忧成了真,定北侯没心情搭理这个傻儿子,不耐烦地说:“行了,少惹事,送你去书院是好好念书的,不念书就去军营……”
一听说要去军营,杨八郎溜得比谁都快。
杨夫人到底是跟定北侯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当即察觉到了丈夫情绪的变化,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啦?”
事到如今,定北侯也不瞒她了:“丹凝的事要尽快做决定了,要么去安州,以后嫁在那儿,一辈子安贫乐道,要么,你想让她嫁到薛家也成!”
杨夫人奇怪丈夫突然改变了主意:“到底怎么回事?莫非……小八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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