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大义都摆出来了,梅无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他不信宋修远不放人。
宋修远扭头,这才终于看清了梅吟雪的样貌,小男孩儿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又瘦又小,整个人都灰扑扑的,他爬了三天三夜的天梯,衣服已经磨烂了,带着淤青的皮肤若隐若现,活像一个可怜的小乞丐。
这样可怜幼小的肩膀上,居然扛着灵蕴大陆所有子民的性命。
呵!
“如果灵蕴大陆的安危,只系在一个孩子身上,那才是真要亡国了。”宋修远挡到了三个孩子前面,用他狭长的,冰冷的,带着桀骜与轻蔑的目光,瞥向了梅无尘,“我们这群老东西们还没死呢,轮不到孩子们上战场。”
言罢,长袖一甩,捞着三个娃扬长而去。
梅无尘气得脸都青了,他扭头看向灵虚宫宫主南宫薰,气急败坏道:“宫主,你就这么放任他胡闹?”
南宫薰心想灵虚宫一般开销都是宋家出的,要我不放纵宋修远也行,你们俸禄先全部减半。
但他面上仍笑盈盈的,不着痕迹的打着马虎眼:“玉清长老,事关国家大计,这哪儿是我能管得起的?还是上报朝廷,让朝廷管吧。”
玉衡峰上,玉衡长老的二弟子宗景灏正盘膝打坐,突然看到自家小师弟揣着一篮子花美滋滋的从外面走了过来。
宗景灏瞥了那花篮一眼,神色复杂到了极点:“陆在清,你又抽什么风?”
“去去去!”陆在清不耐烦的摆手,“你才抽风,我这是在办师尊交代下来的任务。”
宗景灏表情更复杂了:“……师尊让你采花?”
师尊不愧是化乘期的大能,真是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了。
“不是。”陆在清解释道,“师尊说一会儿给我们接个师妹回来,让我准备好给师妹的洗髓用的灵泉。”
宗景灏视线再次移到花篮上:“那这篮子花是?”
“你怎么一点儿常识都没有?”陆在清嫌弃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没见过女孩儿,你也该知道,女孩子洗澡都会往水里撒花瓣吧?”
宗景灏:“……”
“这可是我为了迎接小师妹,特意从隔壁天玑峰偷摘的花。”陆在清抱着花篮十分宝贝的表示,“隔壁峰的文萱师妹提着剑追了我整整十里地呢……不说了我先走了,文萱师妹若问起了,你就说没见过我。”
宗景灏心想:我何止想没见过你,我都想不认识你。
赶紧来个师妹吧,这全是男人的山,真的没法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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