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厌在这个瞬间,忽然对陈烬生出了一种近乎于母爱的怜惜。
她犹豫了下,说:“没事。你吹吧。”
“也快干了。”
陈烬摇了摇头,“我怕弄疼你。”
许厌心想,这折腾快二十分钟了,也没少疼两下啊。怎么现在就良心发现了?
可是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打击人的自信心。
于是她十分正经地说:“没事。”
“我受得住。”
“......”
“不对。我不疼。”
“......”
许厌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后来陈烬终于学会了怎么温柔地处理吹头发这件事,许厌享受了大概五分钟,头发吹干了。
长发的麻烦程度再次让许厌有了一种明确的感知,于是她看着陈烬拿着吹风机把线一点点缠绕上去的时候,忍不住感慨,“我要是短发就好了。”
陈烬下意识说,“确实。”
两个人四目相对,发现许厌的取笑眼神,陈烬默默转身,把吹风机放回了浴室的架子。
等出来后,陈烬又去厨房给许厌沏了一壶热茶,这才坐在她的身边。
女人手里捧着茶杯,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
一想到今天看见她的时候她那一副狼狈的模样,陈烬就忍不住有点担心。
“怎么了?”他开玩笑地说,“被甩了?”
其实这三个字是试探,赤--裸--裸的试探。陈烬问完这话,一直悄然注意着许厌的神情。
许厌垂着脑袋,一提起这件事,心里就郁结不已。
“没。”她懒声懒气地说,“没被甩。”
陈烬别提现在此刻心情有多复杂了。
有一点小小的不知名的开心,又有一些担心。
开心于她没有受伤。
担心她追人这件事,进展过于顺利。
偏偏这一切的心情都不能展现出来,只好藏匿在心中,云淡风轻地问,“那怎么了?”
许厌没好气地说,“追人三天,被拒了。”
其实还不止三天呢。
光是打游戏,就打了好些天。
三天也不过是泛指。
许厌顾着沮丧,陈烬却挑了挑眉,阴阳怪气地感慨,“你退步了。”
许厌不明所以地抬头,就见陈烬贱兮兮地说,“你以前追我还能追三个月。”
真坏啊这男人。
许厌气得踢了他一脚。
陈烬受着,倒吸一口气。
“那还不是你好看!”她自暴自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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