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见状,长长叹了一口气,“在我认识他之前,他就这样很长一段时间了,睁着眼睛望天花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这种状态持续了近五年,这五年里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依靠药物入睡,并且剂量越来越大。”
“他没有跟我说过为什么失眠,但我猜应该就是因为你。”傅彦补充道,“有时候我们几个华人一同出门游玩,他走着走着,忽然就会停下,问他在干什么他也不说。”
“后来他继续深造攻读博士,那晚我们出去庆祝,他喝得醉醺醺的,嘴里念念有词,喊的都是你的名字,说新天鹅堡很美,下次带你去看……”傅彦顿下,眼前的人泪流满面,他也不忍再说下去。
傅彦抽了几张纸给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叫你过来吗?”
席迟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那样,怔怔地望着傅彦。
傅彦:“他这次入院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实际上就是事务所分部成立,他作为合伙人之一,又是在国内唯一的合伙人,他比你想象中的要忙碌。”
几乎是将大量的休息时间都给了工作,睡眠时间、饮食时间,都贡献给工作。
昨天下午,陆骁衍被助理送来医院,傅彦直接就找了好友,安排他住院。
但早上查房时,又看他不停地处理工作,思考许久后才找到席迟。
原因无他,“你说的,他也许还会听听。”
愣了许久席迟都没有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重度失眠’。
她自以为的选择对他好的决定,可却在另一个层面给予了他更大的伤害。
一时间,席迟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再开口时,她嗓音哑了很多,“我不确定……”
“嗯?”傅彦不解。
席迟清清嗓子,“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听我的。”
闻言,傅彦和她对视了两秒,“他会听的,你说,他就会听。”他起身,随手将白大褂挂在架子上,“我也下班了,走之前去看看他。”
席迟耷拉着头,跟在他身后离开办公室。
她现在心不静,甚至是已经乱了。
很大程度上,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骁衍了。
第一次,席迟后悔做出当时的决定。
病房内只有陆骁衍一人,助理早已经离开。
见席迟和傅彦两人一同回来的,陆骁衍眯起眼,上下打量着傅彦,略微有些不喜。
傅彦知道他在想什么,出声道:“你再不好好养病,哪天就太平……”
“别这么说。”席迟打断傅彦的话,她听不得这些。
傅彦默然,倒还是挺关心的。
这样子的话他也不需要担心席迟不管了。
只是这样看起来,席迟倒也不是什么无情冷血之人。
陆骁衍扬眉,示意傅彦可以走了。
傅彦:“……”
不识好人心。
待傅彦离开后,席迟依旧站在门口,出神地盯着陆骁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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