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ùzんàīщеи.∁oм 情之所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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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她首先感觉到的不是对于李漾胆敢如此行事的愤怒,她发怒的原因在于李漾导致江砚池受伤这件事情,方才她在走廊上沉默许久,不为其它,是内疚,是在思考往后该如何处理同江砚池的关系。

柏雁声这个人,对待感情轻浮,但是责任心极强,对长信、柏望果乃至邹娴这样的人,但凡认定是自己的所有物以及同自己有关,她一定会尽心尽力负责到底。

今夜之前,江砚池在此范围之外;今夜之后,柏雁声需重新考虑。

柏雁声摸了摸江砚池浮了一层薄汗的额头,温声回应:“好,我不紧张。”她紧接着又同费奇说:“他伤口那里不要留疤,要恢复到完好无损的样子。”

费奇无奈,国内技术虽然已经日渐成熟,但是要完好无损还是不切实际,他有些为难,但仍然点了点头道:“我尽量还您一个原装的江先生。”

站在一旁的朗叔暗暗想着,江先生着实厉害,这样一刀挡了下来,以后怕是万事不愁了。

江砚池的伤口处理结束,柏雁声扶着他离开医院,朗叔想替柏雁声,但被她拒绝了,只好一小步一小步地跟在两个人后面慢慢走,等到了车里,朗叔才问道:“柏总,我们去江先生的住处?”

柏雁声淡淡回:“不,我们回柏家。”

她此话一出,朗叔和江砚池都愣住了,尤其是朗叔,他晓得江砚池以后一定会更受柏总看重,还没预料到已经到了要接他回家养伤的地步,虽然柏总从前的那些伴侣倒是也去过柏家做客,但从来没人能在那儿过夜,江砚池是头一份儿。

朗叔不敢把诧异表现得太明显,应了声欸,启程去往柏家。

江砚池后背的伤口导致他无法后倚,只能端正笔直的坐着,柏雁声微微扶着他的腰,听到他轻声问:“雁声,我去你那儿,合适吗?”

柏雁声抬头看着他:“你家里没人照顾,总是不方便的。”她顿了顿,露出一个明知故问地浅笑:“还是你不愿意?”

江砚池深深地看着她:“我求之不得。”

另一边,柏家那边晓得了柏雁声要带人回来小住一段时间,个个儿都新鲜的不得了,尤其是邹娴,她是真真正正期待柏雁声早日成家的那个人,还想着照顾她的孩子,江砚池这个人她早有耳闻,是真的想见一见。

等柏雁声一行叁人进了门,邹娴并未一眼看出江砚池受了伤,她只是觉得这孩子瞧着就气度不凡,模样虽冷了些,但瞧雁声的眼神是十分专注的,给人第一眼的印象极好,柏雁声同他介绍这是从小照顾她长大的邹姨时,江砚池也极有礼貌地叫了人。

柏雁声拉着人去了客房后,朗叔才小声同邹娴说了今晚发生的事,邹娴捂着嘴吓得脸色煞白,连声说:“难怪雁声会带人回来住,这位江先生果然不同!”

屋内,柏雁声扶着江砚池坐下了,问他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雁声,这是你问我的第四遍了,真的没有。”江砚池一脸无奈,脸上却明显地洋溢着满足和甜蜜。

柏雁声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清澈澄明,坦坦荡荡地流露着对她的爱意,不遮不掩,满满当当,她犹豫着,仍是叹了口气,说:“你不该替我挡着,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江砚池并不退避这个话题,他轻叹:“情之所至,甘之如饴。雁声,危险来临时人总是会下意识地遮挡住自己最柔软的那一部分,替你挡刀是我的本能反应,这是我的选择,你不用因此而对我另眼相看,我是为了我自己。”

柏雁声看了他许久:“从前没有发现你这样嘴甜。”

江砚池:“这样就是甜么?那你要不要尝一尝?”

柏雁声捧着他的脸,微微抬起,她看他看得十分仔细,好像是要通过目光彻底扫视这个人,通过眼睛看他的内心,看他的脑海,看他的过往,看他的感情,柏雁声不得不承认,她没有办法像江砚池说的那样忽略今晚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忘记指尖触碰到他温热血液那种奇怪的情绪。

眨眼间,她就俯首吻了下去,湿漉漉地吮住江砚池的唇,描绘着他漂亮优美的唇形,这个吻不激烈,但仍然动情。

江砚池被动的承受着,但他却异常的紧张,他察觉到柏雁声隐约的变化,心若擂鼓地激烈跳动着,这个吻太不同,这样温柔的亲吻似乎预示着他们之前除了性、肉欲外可以多些其它的东西,漫长的厮磨间江砚池有种生命就此停驻的错觉。

他想,有了这一刻,这世界他才算没有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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