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好想你啊，牟星通红的眼眶终于落下了泪水，孔娇阳伸手替他擦眼泪，“而且，你别难过，我已经申请国家赔偿了。”
“国家赔偿你什么，钱吗？你缺吗？他能赔偿你九年的青春吗？他不能！”他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他连语气都带了哭腔，“孔娇阳，我后悔了，我多想你真的在大学的时候跟着姜明浩去了法国，那样就算一辈子都不再见面，我都愿意。现在这些算什么呢？”留下的是一腔愤恨，满是不甘，却无能为力。
孔娇阳笑了起来，“不是说了，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牟星抬起双手将脸埋了起来，“我那时还想，只要能在和你在一起，不管你是杀过人还是放过火，我都能接受。”他的声音闷闷的，“可是，现在这样子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你一个人含着冤屈在里面一待就是九年，弄得自己一身是病，遍体鳞伤，孔娇阳，你不如当初真的杀了她，这样我才不会为了你而这样窝囊的委屈。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恨，恨接触过这个案子的所有人。”
“我能抱你一下吗？”孔娇阳懂他的愤恨，九年前她是感受过的。
牟星张开双手抱住孔娇阳，“要抱也是我抱你，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恨了你好多年，我跟着时代的步伐吃着好吃的，玩着好玩的，去了很多地方，甚至还出过几次国，却恨拘禁在哪一亩叁分地的你。”
孔娇阳回抱他的腰，“恨吧，我会用我的一辈子补偿你。”
牟星同她分开，“表白的是你，求婚的不能是你。”
孔骄阳愣了一下，她并没有求婚啊。
“你等我一下。”牟星穿上拖鞋，走到衣柜前，拉开门取出一个小盒子。
“我准备很久了，打算等你愿意和我敞开心扉的那天送给你。”
孔骄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们重逢的第二天。”牟星单膝跪地。
“知道那些其实没什么难的，凡事只要有了合理的怀疑，稍微联想就能有了结果。那天我在和赵振南的聊天中得知他父亲是你的律师，他通过他爸手上的资料见过十年前的你，证明九年前你就出事了，所以对我不告而别。”
“一个需要做九年牢的案子，可能并不小，所以你开始的时候在大的地方服刑，六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被转回原籍服刑，褚意梨说她是五年前认识的你，那是因为你们是狱友。而且监狱里惯常做一些缝纫衣服，钉扣子的工作，这和你说的服装业都对的上。”
“你的手机很新，没有微信，还要说的更详细吗？我认为那些都可以以后说，现在你需要给我一个答复。”
他打开呢绒盒子，里面钻石并没有多大，“这款戒指名叫“向阳”和我一样，只有你在的地方，我就忍不住向你靠近，眼睛里也只能看到你一个人。所以，我想让你给我一个名份，你愿意吗？”
孔骄阳就那样傻傻的愣在那儿，初秋的早晨，已经有了凉意，阳光透过窗子落在她的脸上，牟星第一次见她哭。
牟星揽着她的肩膀亲吻她脸上的泪水，“老婆，这就是睡过你之后，我重新考虑过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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