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叁人只有远处那个年轻男人他不认识,想来应该是个要紧人物,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里。
于是未等卓祁庭开口,他自己先发制人热情道:“老卓!程总!”
“咱们这是干什么呀,”卢启良叹一口气,活动活动自己被绑的僵硬的手腕,“有事就告诉我就好了呀,干什么动这番干戈?”
卓祁庭道:“小心一点嘛。”
卢启良连连“哎呦”,心道我哪值得让您二位小心呢,他摸了摸后脑的肿包,试探性地看一眼程文扬,慢吞吞道:“程老板,咱们不至于。我知道你冲什么来的,你不说,我也帮你,你这么着,真不至于。”
说罢他又喃喃重复一遍,“真的不至于。”
搁在以前,程文扬兴许还装模作样应上叁两句,如今只觉木然,只淡淡把目光移开,向他点个头。
“好,不至于?你早主动不就不用我动这些干戈了?扶贫项目是去年给你的,还是卓市长给你亲批的,哦,你拿上了就不愿动脑子了?那么大一份肉,你自己吃得下吗?啊,你吃的下吗?”
“为什么不动脑子想想!啊,你一个,你一个臭创业种地出身的,现在坐到机关里,政府为什么支持你,你凭什么当这个扶贫项目负责人?你有什么本事?”程文扬弯起拇指指节,开玩笑地狠敲卢启良烂鸡窝似的脑袋。
卢启良觉得很难受。
他当过兵,然后下海创业,在镇党委政府的支持下,经过流转土地在当地发了笔小财,在“圈内”小有名气,属于比较有经济头脑的,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接触到了麒润巨大资本链中的一环,吃到了甜头,再也看不上自己以前那点蝇头小利,于是借了关系在县政府谋了个小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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