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说刚刚那些话?”
他眼睛紧紧的望着宴知安,仿佛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可久久宴知安没有开口,季青临有些失望,头渐渐低下来。
是他妄想了。
下巴却被陡然挑起来。
宴知安不知何时靠他极近,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锁着他。
“这不该问你么?”
宴知安不紧不慢的开口。
“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做些引人遐想的动作。”
“故作可怜的令人怜惜。”
“不都是你吗?”
季青临抓着被子的手握得紧紧的,心跳随着宴知安一句一句的话,加速的厉害。
“撩完就跑的,不也是你?”
宴知安却愈发的压过来,步步紧逼,逼得他逃无可逃。
季青临喉咙失了声。
耳旁是自己的心跳,还有她浅浅的呼吸声,夹杂在消毒水气味中。
他的眼神泛起迷离,眼尾发红的厉害。
呼吸都变重了许多。
宴知安看着他逐渐变化的模样,眼底愈发的幽暗。
“怎么不回答?”她一说话,呼吸便吐在他的唇上,紧逼着他,非要季青临给她一个解释。
季青临眼神徒然清明,他猛地看向宴知安。
“是我一直妄想,扰了恩人亲近。”
“我本就活不长久,身子就是个拖累,却偏偏对您生出了执念,仗着您心软去试探。”
“您现在有了成双成对的人了,哪里还需要我来偿还这些。”
宴知安:?
她满脑子的疑惑。
怎么就成双成对了。
季青临心里发酸,就像那打翻的旧年陈醋,在胸口沸腾。
“你一个把自己忙进医院的病秧子,还能见着我成双成对了?”
季青临梗着脖子,忍着自己的难受,道:
“是我总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宴知安都快气笑了。
她双手环胸,淡声道:
“知道自己是麻烦,还天天作来作去!”
“我没有。”季青临红着眼眶,“既嫌弃我是个麻烦,何故来看我这个病秧子。”
他话说的赌气,堆积了许久的难受、伤心、委屈,通通都没忍住,发泄了出来。
宴知安沉着脸看他,“你再说一句?”
季青临一哽,刚想开口,便剧烈的咳了起来,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时又气又急,更是咳的停不下来。
宴知安一张冷脸就这么摆不住了,看着这人咳的撕心裂肺的模样,无奈的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背,又小心翼翼的给人喂着水。
季青临还气着,僵着不愿意接受。
“不喝是吧,不喝也得喝。”
她声音发冷,另一只手环过他的后脖,掐着他的脸让他被迫抬起头来。
季青临瞪大了眼睛,来不及说话,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
他大脑顿时充血,来不及思考任何东西。
整个身体发了麻,使不上半点力气。
不过是彼此贴切的唇,却让季青临无处遁逃,所思所想皆落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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