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落锁的声音随之回荡在静谧的客厅里。
沈屹白嘴角噙着的温煦笑容渐敛。
他沉沉看了小姑娘房门两眼,然后,看向垃圾桶。
他想起她当时慌乱揉纸团丢弃的模样,抿了下嘴角,弯腰,将那团纸给捡了出来,展平。
只见带黑色横线的纸张上写着《琵琶行》三字。
接着下一行是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
大概时间太短太急,再加上没料到有人会从垃圾桶里将这张废纸捡起来,所以闻清涂的马虎。
她没有把字体全都涂黑,留下不少横平竖捺。
白居易?
好像对不上。
沈屹白将纸张对着吊灯的光自己观察。
发现前面两个字都是左右结构,尤其中间那个字…
他眼睛一眯,猛地拿起笔,在习题册上写下那个自己从小到大写了无数遍的名字。
他紧张地看着这个名字,手掌微微发颤地一笔笔将其按照闻清的方式涂黑…
沈屹白看着这两个涂黑的名字,喉结滚了滚。
半晌,不可置信地看向闻清紧闭的房间门。
闻清不知道自己那点儿小心思已经被沈屹白给发现了。
她正平躺在床上默背自己今天默写的那几篇古诗文。
突而,手机铃声陡然响起。
是姜艳。
手机屏幕上的微弱蓝光印照在闻清瓷白的脸上。
她拿着手机的力道紧了紧,须臾,接通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并非是姜艳的声音,而是一道男声。
一道熟悉的男声。
方浩不耐烦地让闻清过去把她那个疯子妈妈接走,否则她要是被人打断腿,可不管他的事。
一句“打断腿”,顿时让闻清一激灵,从床上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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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屹白刚刚才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皱巴巴的纸存进保险柜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现在这个时间点,能敲响他房门的只有一人。
沈屹白脸色顿变,匆匆开了房门,然后就看见小姑娘披发赤脚,红着眼圈站在他房门口。
他心疼地问:“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闻清抓着他的手说:“班长,你帮帮我好不好?求你。”
沈屹白见不得她哭,连忙应允道:“好,我帮。闻清你先别哭好不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闻清啜泣地说:“我妈闹事被酒吧的人扣住了。方浩、方浩打电话说,说他们要打断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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