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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人看过来了,单父叹了口气,用“救不了你啊”的眼神儿,王鑫不敢说话,剩下的都等着看热闹。

单崇就摁了播放。

大清早的,餐桌上,小姑娘还带着睡意的声音含糊响起——

【是不是有病?大年初一,刚睁开眼的,别逼我骂你。】

……

哪怕是一路亮绿灯的双向奔赴,必要流程也该走,合同,体检,入档等一系列流程怎么着也要等初七以后才开始安排。

而单崇没有那么多时间。

翻年,马上三月就是XGames极限运动会和Burton全美公开赛两个对于单板滑雪来说绝对占据天花板地位的国际赛事——

因为疫情原因,很多雪联积分相关的比赛受到地域限制,选手不能正常参赛,所以当冬奥会就在眼前,往年这些不给国际雪联挂钩积分的比赛都陆续放宽了政策,开放了渠道。

单崇的签证申请已经递交。

初八,菜市场的农民伯伯还没出摊卖菜,单选手已经跟着他的教练回到了长白山。

长白山的训练基地是对外封闭的,专供职业队员训练。

按照道理这时候单崇还没走完程序也没资格在这训练,但是因为他是单崇,所以在最开始人们看见他的时候,有点儿惊讶,也有点儿惊喜,内心可能一万匹草泥马狂奔想要把这个消息昭告天下,但是却也很有素质地忍了——

除了走得近的几个朋友和徒弟,知道单崇归队这事儿的人并不太多。

到了长白山,王鑫已经给他按照备赛选手的节奏直接拉满了训练表、作息时间和饮食忌讳——

不该吃的不能吃。

不该用的药不能用。

戒烟戒酒。

每天保证在雪训练时长六个小时,作六休一。

单崇二、三年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倒是没什么不习惯,就是拉了训练表,把王鑫给他挤出来的一天休息时间都去掉了。

每天早上九点顶门进训练基地,除了吃饭和短暂的午休,剩下时间都在雪上,然后伴着落日拎着滑雪板离开雪场。

大年初十三刚过,单崇跟跳台死磕Doublecork1980°时,卫枝也到了长白山。

因为女朋友来了,这些天在众人眼里已经重归冰冷滑雪机器的男人总算是肯到餐厅好好坐下吃顿饭……

脱了雪服外套,那股膏药和骨痛贴膏的药味儿差点给她熏得一个跟头。

坐在椅子上,勉为其难地张开双臂抱着男友的腰,用脸敷衍地贴了贴他的小腹——

腹肌倒是变硬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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