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稚眉梢一挑:“大姐姐可是见过贺愠?”
沈苓绾赶紧道:“不曾,那位贺大人自来隐秘,别说是我们这些闺阁女子,恐怕就算是朝堂中,见过他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但这上京城里谁不知道他心狠手辣,最冷厉无情。”
沈青稚稍稍松了口气:“不过是三皇子随口胡说的东西,就算那贺愠真如外头所传那般恐怖,那又如何,难不成我因着传言就真的嫁给他,那大姐姐不必如此紧张。”
沈青稚不问还好,这一问沈苓绾当即红了眼眶,声音都带了哭腔:“今日我偷听了祖母和母亲的谈话。”
“祖母劝母亲说,三皇子定是瞧不上你了,若是丹阳长公主能瞧得上你与贺愠般配,公主府的人能来求娶,她定会答应。”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虽然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看着不过是老夫人徐氏一厢情愿。
但是贺愠年近三十未娶,在上京传言里更是恶名昭著,难免大长公主会降低要去,打上沈青稚的主意。
沈苓绾一想到自己嫡亲的妹妹,这般娇娇弱弱,若是嫁给贺愠那般乡野痞夫,还能活得下去?
沈青稚宽慰一笑,反过来安慰的拍了拍沈苓绾道:“姐姐莫要担心,若是真的这般,我就往外祖母家宣平侯府一躲,祖母还能真的去宣平侯府抢人?”
话是这般说没错,淮阴侯府不能去抢人,但不代表大长公主府不能。
沈苓绾压了慌乱的思绪:“这也许只是我多想了,我们这般身份,还是闺阁里待嫁的姑娘,怎么会与贺大人扯上关系。”
……
沈青稚还没来得及回话,守在外头的丫鬟书客,神色苍白,匆匆推门进来:“姑娘,不好了。”
二人心头同时一跳:“怎么了?”
书客嗓音里带了哭腔:“刚刚刑部来人,把世子给抓走了。”
“据说是昨日深夜,世子在年丰巷附近套了麻袋,莫名其妙把在外头喝花酒的三皇子给打了。”
沈言珩为什么会打三皇子,沈青稚心里头清楚。
但她只觉得脑袋抽抽的痛,毕竟以沈言珩一向沉稳的性子,他是绝对做不出这种套麻袋打了三皇子,还让三皇子知道自己身份的蠢事。
除非这后头有人推波助澜,算计了她家大哥哥。
这后头人是谁,沈青稚就算是再聪慧也无从下手。
她捏了捏疲惫的眉心,问书客:“如今府中,老夫人可有派人去刑部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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