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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不累?”贺愠伸手托着她后颈,不轻不重按着。

沈青稚想要否认,却发现脖颈在男人的手掌心上,根本就动不了分毫。

渐渐的,她从最开始的紧张,到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迷糊中,她只觉得唇瓣微凉,睁眼是男人英俊笔挺的鼻梁,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贺愠的肤色是那种冷玉般的白,

等沈青稚回过神的时候,她头上的凤冠发簪已经被贺愠给退的一干二净,喜服挂在肩头,里头是大红的小衣。

“怀渊。”沈青稚揪着他领口的衣裳,大口的喘气,媚眼如丝,却又紧张得浑身发颤。

“我还未曾洗漱。”

“你叫我什么?”贺愠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叫什么?

见她愣神,贺愠直接起身,把她给打横抱起:“果然是姑娘家长大了,宠不得,才成了亲,夫人当晚就忘了我该叫什么了。”

沈青稚惊呼,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叫……叫书客和顾妈妈进来伺候我洗漱。”

贺愠笑:“自家夫人,为夫会伺候妥帖,这三更半夜的何须要劳烦下人。”

这一夜。

沈青稚足足喊了一夜的夫君。

到了后头,她整个人都糊涂了,怀渊、夫君、先生、贺愠各个名儿轮着喊,而那罪魁祸首却是越发精神。

翌日清晨。

直到日上三竿沈青稚才悠悠转醒,醒过神后,她抬眼看着头顶上的百子帐微微出神,浑身上下酸得像是被拆了重组。

她里头一有动静,贺愠就从外间打了帘子进来:“醒了?”

沈青稚这会子还在气头上,气鼓鼓的转身不理他。

见身后人没了动静,沈青稚又忍不住小心翼翼抬眼往后看,一转眼就看见贺愠站在后头,手里拿了今日要穿的衣裳,正准备给她换上。

贺愠抬手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辰时刚过,等会吃喝一盏牛乳燕窝垫垫胃,我们去和母亲一起用午膳。”

沈青稚大惊,不可思议瞪圆了眼睛,对着外头唤道:“书客,你和顾妈妈怎么没叫我?连请安的时辰都耽误了。”

书客像只小鹌鹑似的缩在一旁。

贺愠宠溺的揉了揉沈青稚的发旋:“是为夫的错,是我不让她们叫你,母亲说了,公主府内不在乎这些虚礼,往后也不用什么晨昏定省,你有空去陪着母亲说说话就行,我母亲那性子,指不准起得比你还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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