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不可能不知情。
但魏王的反应,不免让她失望。因为从他脸上,她看不出任何东西来。
正如书中写的那样,魏王殿下沉默寡言,心思沉重。凡事,喜怒皆不形于色。
在书里,连位高权重的权臣沈寒清都看不透这位魏王殿下,何况是她。
不过姚品娴却明显不死心,她攥了攥手,倒主动提了姚品妍。
“臣妾多谢王爷体恤。”谢了恩后,姚品娴则向他解释自己回娘家的原因,“那日回去,母亲就说过,让臣妾无事别总往娘家跑,要臣妾好好呆在王府相夫教子,和王爷好好过日子。臣妾是答应了母亲的。不过,这些日子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谁都知道的事,若臣妾恍若未闻,也不好。不管是为了不让外面人说闲话,还是顾全我们姐妹之情,臣妾都该回去一趟。”
见妻子主动提及此事,朱佑平倒未再避讳,他点头说:“此事本王也有所耳闻。”他抬起幽幽黑眸,一脸郑重望着妻子,说的严肃又认真,“王妃不必解释得这么清楚,日后想回便回,本王不会拘着。”
姚品娴笑道:“王爷如此体恤,是臣妾的福气。”又问,“臣妾记得后日是王爷的休沐日,不知可得空同行?”
“后日?”朱佑平只略忖一下就拒绝,“后日京畿大营有军事演练,本王无休。”
“那臣妾打搅王爷了。”姚品娴起身告辞,“臣妾告退。”
其实朱佑平的话还没说完,他本来是想说,那日虽然一早不得空,但若演练结束得早的话,午后他倒可过去一趟。或许,到时候可以接她和儿子一道回家。
但既然她即刻就结束了话题,没有再聊下去了,朱佑平自然也就没再多言。
姚品娴行了礼退下后,朱佑平则依旧静坐,一直目视到她彻底离开了偏殿,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因天气渐热了,褪去了稍厚的春裙,姚品娴今日换上了一身雪青色的薄纱。薄纱下,姚品娴脖颈手腕处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再衬着她高挑柔长的身段,清丽的姿容,不盈一握的纤腰……已经素了有几日的魏王殿下,此刻很难心中不泛起点涟漪来。
晚上朱佑平回后院的早,天还未全黑,他就负着手踏着稳重的步子过去了。
因朱佑平已经给儿子物色好了启蒙先生,再过些日子,康安就要开始真正跟着先生正经读书了。念着儿子也没几天好日子过,故姚品娴承诺儿子,在先生入府前,他都可留在这儿睡。
但等先生入了府后,他就必须回自己屋睡。
康安答应。
这些日子住在母亲这儿,康安性子变得活泼许多。本来就是个才四岁的孩子,只要父亲母亲稍稍对他好一些,他就能从一个寡言的清冷男童,变成个紧巴巴跟在爹娘身后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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