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她今日在魏王妃面前跌了风头,就是心里顺不过那气儿。
“可方才孙媳话都撂出去了,结果却丢了脸,魏王妃指定心里笑话我。”靖王妃撅嘴。
“笑话你又能怎样?”太后问她,“她男人保家卫国戍守边境,她只身带个孩子留在京都,你以为她日子好过吗?你明知道她的心病在哪儿,你平日里是不是还故意当着她面和靖王夫妻情深?你笑了她那么多回,如今她笑你一回,你就受不了了?”
“依哀家看,可就该笑话笑话你。”
靖王妃被训得头都不敢抬一下,只低声应着,说自己知道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太后说,“既是知道错了,就要有个知错的态度。月末的赏荷宴上,你不许抢了她风头。”
“什么?”靖王妃傻眼。
她也终于明白,原来老人家在这里等着她呢。
皇后娘娘最喜荷莲,故而每年夏天时,皇后都会在宫中大摆一个赏荷宴。到了这日,不仅宫里的人有机会得到这个恩赏,宫外有身份有体面的人家,也都会收到皇后娘娘的帖子。
因皇后娘娘重视这个赏荷宴,靖王妃和姚品娴都想在皇后跟前争宠露脸,故而每年二人都是费尽心思别出心裁,就为了这日能压上对方一头。
可现在太后却让她不要抢姚品娴风头,这和拿把刀架她脖子上有何区别?
靖王妃都要哭了:“您老人家可真偏心。”
太后却说出了原因:“不是祖母偏心她,是哀家今日看得出来,魏王不是个会疼媳妇的性子。魏王不比靖王知道疼人,品娴那孩子怕是要受苦。所以,日后你若能让让她,就别总挤兑。”
靖王妃到底还算心善,听太后这一番劝后,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多少嘴上是应下来了。
而姚品娴那边,她却不知道太后私下里对靖王妃说的话。一路回去的路上,她都在想着自己的心思。
若真因王爷的原因打脸别人能更好的获得健康值的话,那么她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让王爷更好的帮自己的忙,更好的为自己所用。
若有捷径可走,可尽快调养好身子,她又何乐不为呢?
姚品娴的外祖,是昌宁伯爵府裴家。虽也有爵位在,但昌宁伯府却早没落。如若不然,当年裴家老太太也不能允许自己的宝贝女儿掌上明珠去给姚家当填房。
姚品娴外祖父老昌宁伯,虽和裴家祖祖辈辈比起也算资质平庸。但他老人家当年在世时,至少本分踏实。裴家守着个爵位,老昌宁伯自己也捐了个小官做,一家子倒是安稳。
但无奈老昌宁伯英年早逝,四十不到就病逝了。等爵位传到姚品娴舅舅手上,姚家彻底一落千丈。
姚品娴从小和祖母不亲,但却是被外祖母捧在掌心长大的。常常去外祖家住,一住就是数月。所以,对昌宁伯府的处境,以及外祖母的难处,她心中十分有数。
墙倒众人推,裴家如今还不算倒,但推的人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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