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沐洗,我去叫人备膳。”萧青鸾想着吃什么能驱寒暖身,作势要起来,他却未曾放手。
按住她手的姿势,改成握住。
“一起洗。”陆修唇角微弯,手上力道随之加重些许。
萧青鸾身形不稳,噗通跌入池水中。
池水溅起无数晶莹,暖意瞬时将她包裹,萧青鸾落入陆修怀中。
衣衫湿漉漉贴在身上,萧青鸾垂眸去掰他扣在腰间的手,轻斥:“又胡闹!”
扭动着,想从他怀中下来,水流浮起她裙摆,里裤贴在腿上,她清晰察觉到他的异样,登时不敢再乱动。
三日不吃不喝,跪在风雪中,若非他有武艺傍身,换做旁人,怕是早冻死了。
偏他刚刚恢复些,竟有心思想这个……
扣在腰间的手虽不肯松开,倒也规矩。萧青鸾正羞赧,却觉颈侧一沉。
他将额头靠在她颈间,嗓音略显疲惫:“别动。”
萧青鸾本就不敢动,听他这么说,更是连呼吸也放缓,生怕吵着他。
很快,颈侧气息变得匀浅,陆修睡着了。
她长长舒了口气,动作轻缓侧过身,凝着他眉眼间的疲色,心下一软。
甄氏对她下药,她心里是有些迁怒他的,可眼下,望着他熟睡的模样,萧青鸾心中郁气豁然散开。
一世能有多长?若为了讨厌之人,一直心存芥蒂,才是亲者痛仇者快。
若说过得不好,容筝过得比甄氏艰难数倍,怎不见容筝如她一般,满心仇怨?
甄氏见不得陆修待她好,见不得她和陆修有孩儿,她偏不如甄氏的意。
思及此,萧青鸾眉眼间多出三分笑意,抬手捧住他侧脸,缓缓移至身侧石阶上。
她坐在石阶中央,将他侧脸轻轻放在腿上,调整好姿势,任他倚着能睡踏实。
一绺墨发贴在他颊边,萧青鸾唇角弯起,生起玩心。
将发丝捏起,又从自己腮边捋出一绺,纤指灵巧翻动,细细编出一枚同心结。
编好之后,正要抬头去寻剪刀,刚抬起些许,被扯得一声轻呼。
二人发丝被同心结相连,她连坐直身子也不能。
幸而陆修睡得沉,只眉心微拧,并未被扯醒。
见他睡得沉,萧青鸾也被感染,生出越来越多的倦意。
水汽氤氲间,她俯身,贴着陆修侧脸睡去。
迷迷糊糊醒来,萧青鸾下意识往身侧摸摸,却扑了个空。
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躺在寝屋榻上,软帐外印出一道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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