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应该也晓得,若此事让魏承越知道了,还不得放下手头所有事物回宫来看她,哪怕并不说明是何事回宫,也会引起谋害皇嗣之人的警觉。
但苏木就不一样了,他若暗地里行动,绝不会有人察觉。
赵清音叹息:“我又欠了苏木一次人情。上次偷他的令牌害得他被打了二十军棍,这次他又帮忙查找证据,这人情是还不起了。”
王贯道:“这次可不能算是娘娘欠苏将军人情,皇嗣是大昱朝的大事,是陛下欠他一份人情。”
赵清音笑道:“你说的对,是魏承越欠他的。”
之后接连三日,孙太医来请脉,赵清音都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可她看见孙太医把脉时候的脸色一日比一日怪。
第一日还十分平静,第二日就有些疑惑,到了今日,他把脉很久,才起身。
也是,脉象如何,还是能诊出来的。
她想,孙太医肯定很纳闷,自己都喝了三日红花了,怎么身体一日还比一日好了。
那么,接下来有两种可能:孙太医加大红花的用量,或者感觉到事情败露了。
不论是哪种,此事都应该要收网了,因为脉象骗不了人,孙太医迟早能察觉出不对来。
“王贯,去喊高三福来。”
三天了,苏木也应该查出来是德妃所为了,是时候让德妃付出代价了。
高三福来得很快:“娘娘有何事要交代奴才。”
赵清音指了指桌子上的药碗,那里面盛放着药渣:“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药渣里有红花。”
高三福心里一颤,这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娘,娘娘,没是吧。”
他紧张地话都说不清了,若这孩子出了什么事,自己脖子上吃饭的家伙也别想要了。
“你看我现在像有事的样子吗?别紧张,孩子很好。”
高三福镇定下来,他看着药渣问道:“娘娘怀疑是何人所为?”
既然赵清音安然无恙,又如此镇定,想来此事她已有了了解。
“这件事只能是孙太医所为,但他是受谁人指使,还需高公公请陛下回来主持公道。”
高三福道:“娘娘放心,奴才这就前去京郊。”
赵清音道:“去之前你先让人把孙太医看管起来,我怕他有什么把柄捏在别人手里或是受了威胁,以防他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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