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没长嘴吗?就不知道说一句吗?”
“算了算了,咱们别说这个了,听说阮醉这次打辩论,法律系沈南幸也在!”
“真的?”
房门外,听完全部对话的阮醉放在门把上的手倏地松开,转移到口袋里,掏出一颗喜糖来。
喜糖用上了年代的纸包装着,阮醉剥开糖纸,一边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一边往楼道走。
——
A大这所名校拥有上百年的历史,路道旁的百年大树直立蓝天。下了楼,阮醉骑单车去辩论的地方。
空气中似乎有气流在波动,阮醉脸上全是迎面而来的热风。
她微眯了眯眼,余光暼见右侧一处长立的身影。
身影笼罩在阳光下,打了个光晕。
距离辩论赛开始还有十多分钟,阮醉没多看,加快速度踩着还剩十分钟的点赶到现场,打开大礼堂的门。
进去的时候,原本吵吵闹闹的大礼堂突然安静下来,全部转头看向她。
阮醉从各色各异的表情中淡定掠过,走到反方三辩的位置坐下,从包里拿出一些资料来。
旁边四辩队友撑手挡在嘴巴前,身子朝她那边支过去,小声道:“我以为你会最后一个来呢。”
阮醉一愣,抬头往对面看去,只见与她正对面的位置还空着,迟迟没有人来。
安静没一会儿的底下观众又开始热络起来,声音大到坐在台上的阮醉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上面坐着的那个反方三辩,是今年杀出的一匹新生黑马,别看她是新闻系的,辩论起来比专业对手还牛。”
“夸吧你就,再牛能有我们法律系沈师哥牛?”
“害,总之今年思辩杯,总有一方去不了。”
思辩杯是全国性的大型辩论赛事,能参加思辩杯的都是从各个学校决胜出来的佼佼团队。A大作为思辩杯的老顾客,每年在思辩杯即将开始之际,打得火热。
“我听别人说,那个叫阮醉的大一新生,很看重这次辩论赛。”锅盖头观众往上方瞄了一眼,音量低了些。
“机会只有一次,你认为沈南幸会给她放水吗?”
旁边人反问他。
目睹这一切的阮醉不动声色地移回目光,她低下头,手指摩挲着那只好不容易能出墨的笔。
搁置很久的笔芯了,还是她从犄角旮旯里掏出来的,见它能用,便用上了。
耳边没有了令人烦恼的声音,阮醉神色淡淡,手指勾起笔盖上的帽尾巴,拉长距离。
啪嗒一声,帽尾巴断了。
与此同时,紧闭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和人一起进来的,还有无数的日光。
沈南幸就是站在像被曝光过度的日光下,朝大家温和一笑。
他手指修长而分明,握着一瓶矿泉水,将谦谦有礼这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没有人奇怪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毕竟整个A大的人都在嗑他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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