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措不及防往后退,一只手撑在椅子边沿上。
阮醉舒出一口气,她将身子沉沉靠在墙壁上,无奈发问:“你还有什么事?”
沈南幸觉得她实在有趣,他最初见到的她都是坚固的城墙,如今气急败坏的她、慌张的她、真性情的她,他都见过。
不过……他斟酌着问出口:“阮醉,你是不是在逃避我?”
“没有。”阮醉两手揣在兜里绕过他就准备走。
沈南幸不让,他挡住阮醉的去路,开口想解释,他猜到今天他对她的举动确实会让她感到困扰。
她向来是个有条不紊的人,自己明知她会有所不适但因为想逗她,却还是这么做了。
“我……”
“我是在逃避你。”
两人同时出声,沈南幸被阮醉打断。
阮醉大脑很乱,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拒怕一切亲密关系的靠近,却又可以任由亲密关系的发展。
“对不起。”她小声跟沈南幸道歉,甩开他的手离开。
沈南幸留在原地,拿着笔记本的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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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说人其实是四个脚四个手的动物,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另外一半,寻求完整。”
阮醉把仙人掌摆在阳光下,听余澜在自己耳边头头是道,她沉重地呼了一口气,表情逐渐变得呆滞。
余澜拿着自己的小本本翻过一页,又接着道:“柏拉图也说过,人生来是一个半圆,只有找到另外半个,才可以获得幸福。”
“哦,对了,他还说,”余澜叼着笔又翻过一页,“人求索他缺失的另一半,那就是说两个人合在一起才完整,可是合起来就变成一个了。”
“所以,醉醉?”余澜歪着头问她,“这到底什么意思?”
她喊了几声,发现阮醉没有理她,忍不住拿手在她脸上晃了晃。
阮醉从呆滞中醒过来,她看着余澜,问:“怎么了?”
余澜双手环胸望着她:“醉醉,你这几天发呆的频率有点高。”
不仅是生活中,包括学习中,这简直是惊天奇闻,要知道以前阮醉上课发呆的频率少之又少。
阮醉揉了揉眉心,敷衍过去:“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
余澜冷静自持:“我都听说了,你跟沈南幸闹别扭了。”
这话听着有点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阮醉摇头:“没有。”
“醉醉啊,你就告诉我嘛,你放心,我绝对不跟沈南幸说,我是站你这边的。”余澜抬手发誓,模样不要太真。
阮醉看了眼时间,转移话题:“到吃饭时间了。”
余澜:“……”
连不告诉她的理由都跟沈南幸一模一样,你们俩是商量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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