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下着大雨,沈南幸注意到阮醉的头发湿了,刘海耷拉在两侧, 衣服也湿了不少,冷风顺着窗户缝溜进她脖颈。
她哆嗦了一下。
沈南幸心里有很多想法,可他最终什么都没问。
阮醉拿到包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包里瞅了眼,档案袋那么醒目的一个存在,如果不是她的,她会拿出来。
但是她没有,而且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仿佛一口气提到嗓子眼,最后重重压下去。
“为什么不打伞?”
沈南幸平静地抬起眼看着阮醉, 没去问不该他问的事。
阮醉一开始并不冷,她一路跑过来甚至还有些热, 却在静下来后才发觉浑身的冷气在发酵。
“没事。”她低头随口含糊了一下。
“阮醉,你可以学着不用逞强的。”沈南幸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两手握着衣襟往里拢的时候, 停住了。
他的目光里掺杂了阮醉看不懂的东西,这东西与他突然把她抱过去一样令人不明白。
沈南幸把她深深地抱在怀里,臂弯温暖。
这个拥抱令阮醉不适宜地想起十几年前妈妈临走前给她的那个拥抱, 也是下大雨的一夜,妈妈蹲下来将她裹在温暖的臂弯中,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后说:“醉醉,妈妈走了,你跟着爸爸要好好的。”
阮醉的目光从沈南幸温暖的臂弯中穿透到起风的窗户外,道路淅淅沥沥,风声孤独。
沈南幸喃喃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阮醉,还冷吗?”
阮醉嘴唇蠕动:“不冷。”
“不冷就好。”沈南幸将她抱得更紧,沉沉的思绪也压在外套上。
次日,沈南幸应玉姨的邀请再去阮醉家里做客。
玉姨对他的到来很是宽慰,提早做了很多好吃的准备着,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吃饱,再谈事。
一老一小似乎有预谋,要谈正事的时候故意把阮醉支开,让她去买鱼回来做饭。
阮醉拿了钱出门,临关门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沈南幸和玉姨只是在家长里短,没有说别的。
她放下心来,抽了钥匙离开。
等阮醉离开后,里面谈论的声音就开始了。
“买鱼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吗?”
“不会的,要绕一阵子。”
“时间也够了。”沈南幸笑。
玉姨要吃鲶鱼,刺少,阮醉站在一条路的关口站了站,最后选择了一条不经常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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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小沈啊,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可千万别透露给醉醉,她要是知道我把这件事都告诉你了,我俩都惨了。”
沈南幸抬眼:“那您……为什么还选择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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