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何处?”云乔扶了扶额,见着手上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纱布,这才想起在悦来楼的事情,心中霎时恼怒起来。
“送你来的那侍卫说,你冲撞了贵人的马车,好在贵人没同你计较,还吩咐将你送来医馆。”那妇人在她身侧坐了,拉过手腕来诊了诊脉,颔首道,“好了。”
经人这么一提醒,云乔想起后来的事,那时她迷迷糊糊,只存了些零星的记忆。
“你中的那迷药性烈,能让人昏睡上一整日,好在分量不重。”妇人虚指了下她的掌心,感慨道,“也亏得你能对自己下这般狠手。”
清理伤口时,甚至还剔出些细小的碎瓷,看得人触目惊心。
手稍一张合,便有刺骨的痛传来,云乔倒抽了口凉气,边下床边同那妇人道了谢,离了医馆。
伤口虽已处理好,可衣裙上的血迹还留了,摔倒时还勾破了裙摆,依旧狼狈得很。脚踝仿佛也受了伤,走起路来不大利落,一路回到元家,惹来不少指指点点。
元瑛一见她这模样便慌了神:“怎么弄成这样?谁干的?”
云乔口干舌燥,瞥见桌上的茶水,却不免有些杯弓蛇影,定了定神后才喝了半盏,将今日的事情从头到尾同元瑛讲了一遍,叹道:“也是我疏忽,没想到他们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怎么能怪你?你这是关心则乱,惦记着晏廷的消息。”元瑛听得又急又气,“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任是谁也不好防备。”
“至于后来冲撞贵人马车的事,算我背运。”云乔回想着自己迷迷糊糊看见的那张脸,以及那与晏廷有几分相仿的声音,兀自出神。
“这算得上是好运了,”元瑛看着她脸颊的擦伤,叹了口气,“这位竟还让人送你去医馆,若是换了那种骄纵的,说不准还要罚你。”
早前贵妃在时,韦家势大,行事个个都骄纵蛮横得很,就曾闹出过当街鞭打责罚平民的事,将人打得半条命都没了。
“是吗?”云乔苦中作乐地笑了声,“那我也是命大。”
正说着,外出寻人的徐芊芊与素禾也回来了,带回了雪上加霜的坏消息——
她们拿着画像问遍了剩下的客栈,仍旧是一无所获。
云乔低头沉默着,元瑛却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会这样?他真的来了长安吗?”
她现在对晏廷的怨气大得很,尤其是看着云乔这遍体鳞伤的模样,恨不得指着晏廷的鼻子骂一顿才好。只是半点消息都没有,压根见不着人,这点怨气也就无从发泄。
云乔也在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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