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容渊,惊讶地问:“这是谁呀?”
苏嫽顿了一顿,才向季筠声介绍:“这是我表弟陆容渊,如今暂住在苏府。”
季筠声听得是苏嫽的表弟,当即热情起来:“我叫季筠声,筠是竹字头那个筠,声是传得凤凰声的声。我爹爹是当朝太傅,太傅府离这儿不远,走上一刻钟就到了。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和嫽儿常到太傅府去玩呀!对了,我还有个弟弟,估摸着是与你差不多大的……”[1]
苏嫽无奈地打断了她:“好了好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啊啊好!”季筠声勉强止住了话,一边往外走,一边仍旧惊奇地盯着容渊看,“嫽儿,你表弟出门为何要戴着幕篱?这幕篱一向不都是女子用的嘛。”
苏嫽瞥了一眼身侧路过的几个丫鬟,待她们走远了,才低声说:“阿渊的眼睛与寻常人有些不同。府里的人觉得是不详的兆头,说让外头的人瞧见了不好,我才拿了面幕篱给他戴着。这件事不要跟旁人说。”
她知晓季筠声好奇心重,若不告诉她,她一定会磨着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索性直接告诉了她。
季筠声闻言,愈发好奇了:“不过是一双眼睛,能与旁人不同到哪儿去?”
容渊一直听着季筠声叽叽喳喳,实在有些烦躁。听她这样问,容渊干脆掀起了半边纱,露出了那只紫色的眼睛,想好好吓一吓她。
“嚯!”季筠声惊的往后跳了半步,好半晌后才哆哆嗦嗦地说,“嫽儿,这……这莫不是娇娇转世了吧?你瞧啊,这颜色分明一模一样!”
“胡说什么呢。”苏嫽无奈至极,扯着她的袖子催促,“别说废话了,快走吧。记着,这件事不许对别人说啊。”
她带着季筠声和容渊出了苏府,轻车熟路地拐入长街,又转了几个弯,便到了一条陌生的巷子口。还未往里走,容渊便闻见一股浓烈的酒香。
季筠声悄悄用胳膊肘怼了下苏嫽,笑着说:“好几日没来了,可把你馋坏了吧?快走快走,若去晚了,可就喝不着他们家的招牌桂花酿了。”
进了巷子,容渊才知道她们要去的地方竟然是一家酒馆。他不由皱眉问道:“姐姐喜欢喝酒?”
他印象里,女子大多是不爱饮酒的。
季筠声兴高采烈地抢着说:“你可别小瞧了你表姐。你表姐的酒量,在京城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想当年……”
“行啦。”苏嫽见她又要打开话匣子,赶紧拉着她往楼上走。
苏嫽在二楼挑了处靠窗的雅间坐下,点了两壶桂花酿和几碟小菜。雅间里没有旁人,容渊便将幕篱摘了下来搁在一旁。
季筠声瞧见他的脸,不由得惊呼一声:“嫽儿,你表弟生的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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