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多个人也热闹些。”
苏行山一边吩咐侍女上茶,一边关切地问;“前些日子听季夫人说您身子不适,现在可好些了?”
江清落怔了一瞬,很快又笑了起来:“好多了。总在扬州待着也没意思,我就想着来京城转一转。好些年没来了,方才先去了太傅府,府里都变了样,差点连路都不认得了。”
苏行山连忙说:“听说佑儿昨日被歹徒砍伤了手,我还没来得及去府上探望。不知佑儿的伤势现在如何?可请了大夫?”
“断了四根手指嘛,死是死不了。大夫已经请了,不过指头肯定是接不上了,算是残废啦。”
江清落说完,便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茶。许是口渴的太厉害了,她竟一口气把一盏热茶咕嘟嘟地全喝光了。
她放下茶盏随手擦了把嘴,才发现苏行山和苏嫽正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她。
她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忙做出一副伤感惋惜的表情,慨叹道:“可怜我的佑儿,年纪轻轻就遭此横祸……”
自己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她理应伤心欲绝才是。
苏行山的表情这才松缓了些,忙低声安慰:“夫人别伤心。太傅府已经去查此事是何人所为了,一定会还佑儿一个公道。”
“如此甚好。”
苏嫽忐忑不安地听着江清落和苏行山说话。直觉告诉她,江清落很快就会提到她与江佑的婚事。毕竟江佑如今已然残废,这门婚事是作数还是不作数,她身为江佑的母亲,都得表个态才是。
可苏嫽很快发现,江清落似乎根本没有提起此事的意思。她兴致勃勃地和苏行山谈论着京城的风土人情和近来发生的新鲜事,神采飞扬,兴致盎然。
她不开口,苏行山自然不好意思先提。他是心疼女儿,不愿女儿嫁给一个残废。可江清落是他的恩人,恩人不先开口,他哪敢自个儿先提悔婚的事。
一顿饭毕,江清落只字未提婚约的事。下人们进来收拾桌子,江清落慢悠悠喝掉第三盏茶,忽然对苏行山说:“我可否在相爷府上借住些日子?外头的客栈我住不惯,只好来叨扰相爷了。”
苏行山愣了片刻,连忙欣喜地应下:“夫人哪里的话!夫人借住府上,是本相之幸。”
他侧身唤来管事,吩咐他将苏府东边一处空着的小院收拾出来,给清落夫人住。
苏嫽听着,心里却愈发觉得奇怪。太傅府的季夫人是江清落的亲妹妹,于情于理她都该与太傅府更亲近些。可是她偏偏不住太傅府,却要到苏府来借住。
苏行山倒是没想这么多,他极力想表现的热络些,好答谢江清落昔日的恩情。环视一圈后,他很快将视线锁定在梅擅身上,笑着说:“夫人的表侄是头一次来京城吧?若夫人不嫌弃,正好让嫽儿带着他去城里逛一逛。嫽儿整天在外头乱跑,对京城倒是熟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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