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惊恐地睁大了眼,哆哆嗦嗦地说:“可……可是,要是爹爹知道了,定会生大气的……”
上次她听了赵姨娘的话,抱着那只野猫去苏嫽的房间,目的便是想让它抓伤苏嫽的脸。本来万无一失,不想却被容渊搅黄,害的她和赵姨娘挨了苏行山一顿训斥不说,还被关了好几天禁闭。
苏行山虽然平日里性子温和,但生起气来却十分吓人,她可不想再挨罚了。
赵姨娘看见她这副畏首畏尾胆小怕事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她转了转眼珠,放柔了语气安抚道:“这药虽然毒,却是有解药的。等你和江佑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咱们再悄悄地给她解药,几日便可痊愈,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娘保证把这件事办的干干净净,没人会知道是咱们干的。”
春梅侍立在一旁,听见这话,不由张大了嘴巴。
她是赵姨娘的陪嫁,以前在赵家时就一直伺候着赵姨娘。而这味香消散,她曾亲耳听赵姨娘说过——
此药剧毒,天下无解。一旦沾染,半日后即会发作,脸部溃烂,流脓不止,无药可医。
赵姨娘骗了苏瑜。
春梅心里明白,赵姨娘是为了安抚苏瑜才这样说的,于是便老老实实地闭着嘴,并未出声。
听了这话,苏瑜果然放心不少,紧攥着衣袖的手也放松下来,“真的?”
“自然是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瑜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儿。好半晌,她终于抬起头来,小声说:“好。瑜儿这就回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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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刚过,太阳暖洋洋的,将窗棂晒的滚烫。
岁岁趴在地上铺着的小毯子上,用两只肉乎乎的爪子抓着一块小鱼干使劲儿啃。
苏嫽坐在案几前看书,余光瞥见岁岁抱着小鱼干滚倒在毯子上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岁岁这几日倒是胖了不少。”
“是姐姐养的好。”容渊站在书架子旁,慢条斯理地替她理着零乱的书册。他不紧不慢地拾起几张散落的书页,含笑瞥了苏嫽一眼:“姐姐,我是不是也胖了些?”
苏嫽抬起头,认真打量他半晌,才笑着说:“我倒觉着,你比刚入府的时候还要瘦些。姐姐得让小厨房多做些补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才行。”
容渊侧眸望着她笑:“姐姐喜欢就好。”
“小姐,檀水小院那边差人来,说二小姐病了,让小姐您过去看看。”雪芽站在门口,眉眼间隐约有担忧之色。
苏嫽连头都没抬,懒懒吩咐:“你去回一声,说我身子不适,不能前去探望。”
雪芽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小姐,奴婢方才跟着去看了一眼,二小姐的病似乎很严重,连下床都费力了。如今相爷不在府里,大夫人又染了风寒卧床静养,府里能做主的唯有小姐您一个人了。要不小姐还是过去看看,看着给她请个郎中,也算是尽了心。免得赵姨娘又要整日在相爷跟前抱怨,说小姐您不待见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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