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江佑说了些什么好话,竟让吴婉莹心甘情愿地和其他女子一起侍奉他。
容渊只觉得一阵恶心,恶心得快要呕出来。
与姐姐定下婚约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混账东西。这样的玩意儿,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他强压下心里的不适,转头对乌啼说:“依夫人看,江公子这副德行,可能配得上姐姐?”
乌啼心道自然是配不上。
若江佑只是残废,江家还可倚仗着旧日恩情执意让他与苏嫽成婚。可如今江佑竟做下这等龌龊之事——
太傅府要脸面,丞相府也要脸面。权贵之家,最看重的便是名声。一旦江佑在京郊外宅豢养妓.女之事传出去,别说是这门娃娃亲,江佑这辈子都别想再娶到名门大户家的女儿。
容渊冷着声音,“还请夫人回去与季夫人商议一下,尽快写好退婚书送到相府。否则,我保证今日这宅子里头的事,明日便会传遍整个京城。”
“你倒是聪明。”乌啼连看都没看江佑一眼,直接转身往外走,“行,我这就回去与我妹妹商议。”
江佑怔愣半晌,才明白过来乌啼这是要退掉他和苏嫽的婚事,立刻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母亲!佑儿不想退婚啊!母亲您要为佑儿的将来考虑啊……”
娶不了苏嫽,他便没了在朝堂上扶摇直上的青云梯。他怎么能甘心?
他匆忙扯过衣裳套在身上,顾不上穿鞋就往门外跑。一个跪坐在床头处的女子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怯怯地提醒:“江公子,银子还没给呢。”
江佑气急败坏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锭银子砸在她身上。
容渊越看越觉得恶心。若不是怕姐姐生气,他一定要杀了江佑才解恨。
不,一刀杀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了他。得用刀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剜下来,丢到荒郊野外去喂狗。
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匕首,为今日它没能派上用场而惋惜。
*
戌时三刻,太傅府的马车停在了苏府门口。
不多时,苏行山派人过来,把苏嫽叫到了正厅。
紫檀木案上搁着一封展开的信。苏行山把那封信推到苏嫽跟前,说:“太傅府送了退婚书来,你和江佑的婚事……从今日起便不作数了。”
苏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她连忙拿起那封信,仔仔细细读了一遍又一遍。
确实是退婚书无疑。落款处写着清落夫人的名字,还印着太傅府的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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