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那个传话的小太监打听了一番,只听说李家不知出了什么事,玉贵妃如今被禁足在玉阑宫中,就连李悯大将军也被陛下赶回西北去了。”
苏行山拧着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
钟寅惶惶不安地退了出去。
苏嫽听了这消息,顿时心惊胆战。陛下虽然对玉贵妃早有杀心, 但明面上还是很宠爱她的。如今竟把李悯都遣回了西北,怕是不好啊。
想起方才宫中发生的事, 她心中隐约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爹爹, 今日宫中之事……难道姨母也牵涉其中?”
苏行山沉吟半晌,缓缓道:“不管如何,苏李两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形势不好, 我得寻个机会去李府与李老将军商议一番,看如何应对。”
他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苏嫽的肩膀,“嫽儿,这些事本不该让你知晓的。你也别多想了,回去好好歇着,照看好阿渊,其余的事,爹爹会处理好的。”
苏嫽知道眼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应了声是,便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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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香玉小院,苏嫽刚进卧房,就看见容渊正蹲在地上陪岁岁玩儿。
容渊抬起脸,朝苏嫽露出笑,“姐姐回来了。”
苏嫽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走到他身后的软榻上坐下。她盯着容渊清瘦的背脊,慢吞吞地开口:“方才我去见过爹爹了。”
“姐姐把今日之事都告诉相爷了?”容渊侧过身,一边给岁岁喂鱼干,一边和她说着话。
苏嫽点了点头,犹豫半晌,才说:“你……当真是容王殿下的独子?”
容渊拿着鱼干的手顿了顿,岁岁不满地喵了一声,用爪子拼命去抢他手里的鱼干。他把鱼干丢给岁岁,仰头看着苏嫽,大大方方地说:“是。姐姐都知道了?”
“爹爹都告诉我了。”
容渊忙道:“我不是有意要瞒姐姐。”
“我知道。不怪你。”苏嫽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靠在软枕上,“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陛下知道你的存在。”
容渊站起身,在她身侧坐下,轻轻牵住她的手,说:“姐姐放心,我会老老实实地在府里待着,绝不会让任何人知晓我的身份。就算真出了事,我也不会连累姐姐……”
“不许胡说!”苏嫽瞪了他一眼,“我不许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容渊不由失笑,“好,听姐姐的。姐姐不许我说,那阿渊就不说。”
他轻车熟路地靠在苏嫽的肩上,撒娇似的缠住她纤细的手臂,轻声呢喃:“但是有一句话,就算姐姐不许我说,我也要说。而且,要天天对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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