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她最大的不堪,陪她成为现在的死士。
时周已经麻木的心生了疼。
她道:“明日我去,今日太累了。”
“你去给我打些水,我要沐浴。”
染香阁净室内,水雾缭绕。
时周闭着眼倚在巨大的浴桶边缘。
隔着轻薄的纱帐,归南在那里等候。
“归南,你进来,给我揉揉肩。”
外面的归南姿势一停,旋即走了进去。
他跪在浴桶旁,别过眼不看时周,却恰好将她肩上的凤翎纹身揉得鲜红/欲/滴。
时周舒服“哼”了一声,随后转过头。
她抚上归南的脸,带着轻轻的喘息,诱/惑似的牵引着归南的手:“向下些……”
归南永远不会违逆时周。
登时,净室内的水像是涨了潮一般在浴桶的禁锢下汹涌澎湃、几欲破裂。
时周命令归南放肆。
如今她能给归南的只有大梦一场。
她被归南抱着出来,几乎拖曳到地上的长发还嘀嗒着水珠。
她心情极好:“真野呐,归南。”
归南不说话,将她放在床上,便要起身。
时周攀住归南:“陪我,好不好。”
长夜漫漫,红帐掀翻。
时周不得不承认,这是最为欢愉的一个夜晚,欢愉到她都忘了自己是将死之人。
她睁开眼睛,缥色的纱帐微微浮动,转眸,便是归南坚韧的面容。
时周忍不住贴近他,用唇描绘着他的眉眼。
她不能去找王爷。
从陈淮找到琼月楼,她就该有一颗死棋的心理准备。
时周换了一身素衣,乌发披散,带着寂然。
她唤了一声,外面便进来了一个婢女。
那婢女看见时周的模样,有些惊讶:“时周姑娘,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素净。”
时周没说话,她捻起香匙往香炉中添香道:“待会儿别让人进来。”
说着,她向床幔之中长久看了一眼:“归南约么午时才醒,他醒了,你告诉他去找该找的人。”
时周一直守着归南,直到时辰到了。
她浅浅一笑,出了染香阁。
琼月楼前,除了卫砚,此时还有刚刚过来的廷尉府的人。
卫砚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廷尉正邱执明大人。
按道理,邱大人作为廷尉府二把手,他理应好好和他相处。
可一想起他的独子想要调戏姜姑娘,他就有些硌应。
“这区区小事,怎好劳烦邱大人亲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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