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在花雨中,好像能听到徐令得逞的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烧掉我的传信,所以我干脆将计就计……”
花雨出现时,戚瑶的眼睛亮了一瞬,可她还是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无聊。”
徐令的小把戏华而不实,但他的火柴却是实实在在地陪着戚瑶熬过了接下来的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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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转眼便过,有弟子进来,引着戚瑶向外走。
当然,在重见天日之前,戚瑶的双眼还是被一条黑布蒙住。
走出铜门的瞬间,即使有黑布作挡,戚瑶依然觉得这日光有些刺眼。
她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
戚瑶被掌刑弟子架着走了几步,极敏锐地捕捉到三个人的呼吸声,她偏过头,尚不及发问,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她出来了吗?”
掌刑弟子冷漠地“嗯”了一声。
江师兄?戚瑶暗道。
她被带上白鹤,白鹤向前飞了一阵,蒙住她双眼的黑布才被温柔解下。
她转过头,看到江远辞的脸,还有挂在他耳侧的另一条遮眼布。
江远辞抬手扯下布条:
“除掌刑弟子外,禁闭室地点对全宗弟子保密,我要蒙上眼,由掌刑弟子带着,才能去接你。”
戚瑶随之四望,发现那两个掌刑弟子已经没了踪影。
江远辞叹了口气:
“那些掌刑的冷漠得很,此番若不是我来,说不好他们会把你随手丢在哪个山头上了。”
戚瑶看了一圈,目光又落回到江远辞脸上。
“对不起。”
她说得干脆利落。
江远辞沉默了一阵,无数种反应在他识海之中排演而过。
“你无事就好。”
千言万语,最终只是这一句话。
江远辞带着戚瑶来到平日集中讲习的山顶,本是该上课的时分,这里却只有关河一人合着眼,在打坐。
无需二位师兄多言,戚瑶也知道:
是那六十四位同窗在她被关禁闭期间都功德圆满,顺利进入练气期,不必再来听讲了。
关河感知到细微的风动,并未睁眼:“你们回来了?”
江远辞上前一步拱手:“有劳师兄久等。”
关河轻笑一声:“我来,并非为她单独开坛授课,只是奉宗主之命,来递个消息。”
江远辞听着那声笑,心头一紧:“还请师兄指教?”
关河终于张开眼,从盛放如莲的蒲团中走出:
“戚瑶,接下来的大比,你须得拼尽全力,赢得榜首,不然,就会被逐出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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