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打住了嘴,不过她又说:“哼,小姐,你别太担心,那扬州山高水远,这来的路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楚含慈能不能活着回……”
“啪!”楚娴一巴掌打在了采荷脸上,截断了她后面的话。
采荷傻在那。
楚娴阴沉着脸,“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是……”采荷眼圈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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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未时,庆宁侯府后院一扇侧门外,出现一道痩高的身影。
此人一身蓝衣,小厮模样,说话的声音又尖又细,“楚娴今日可好?”
翠枝苦着脸摇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自从出了那事,她几乎每晚都睡不好,怎么劝都没有用,不仅睡不好,也吃不好,人都痩了一大圈,今天还打了下面的丫鬟。”
“打人?”蓝衣人道。
“嗯,她以前不会这样,怕是被这件事给折磨的。”
蓝衣人取出一包药,递给翠枝:“这是殿下叫一个天竺的医僧调制的安神消梦散,你且在楚娴的饭菜里放一些。”
翠枝接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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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慈跟在赵存风屁股后面,学着他把土里的金银花挖出来,又下意识看了四周一眼,对赵存风道:“你是个大夫?”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视线碰巧触及男人挽开袖子的手臂,那双手臂白皙光滑,保养得极好,与他略显粗糙的脸极不相称,跟她在村里见到的男人们都不同,他身上也有一份贵气,那种贵气是普通的衣着和打扮也无法掩盖的。
赵存风把手里的金银花丢篓子里,用帕子擦擦手,没回答楚含慈的问题,盯了眼她沾了泥巴的小手,说道:“可以了,这么多够了。”
楚含慈没再挖,起身将先前挖好的金银花也放进篓子里。
突然一阵风吹来,赵存风竟没站稳,身子往后倒,楚含慈伸手扶了他一把。
赵存风回头看她一眼,才晓得穿成一个病壳子还能有这种福利。
“谢谢。”他牵唇一笑。
楚含慈松开他,蹲下.身将篓子背起来。
“我来吧。”男人道。
“你弱不经风,还是算了。”楚含慈背着篓子往前走。
“……”赵存风愣了一下,被气乐了,不过这丫头说的好像也没错,他追过去,“你这是在怜香惜玉?啧,哥哥谢谢你了,不过刚才,我只是在走神。”
楚含慈回头看他:“是因为心有余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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