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方才“取笑”的行为略显残忍,很快报复就落到赵存风身上,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面颊通红。
楚含慈静静地看着他。
“你要不要喝点水?”见他快咳死过去,楚含慈难得地施予了怜悯。
她这句话魔幻地有些解药的功效,话落,赵存风竟不咳了,只是通红的脸发白下去,唇却殷红无比,像涂了女人家的口脂。
因他下颚的胡茬,又半点不会显得女气,倒平添了几分妖孽之感,虽看着羸弱,眉宇间的气质偏成熟,竟违和地造就出一种名叫沧桑的东西。
不过,快遮了半边脸的胡茬才是造就这种错觉的大功臣。
楚含慈可能是被梦里的老头耳濡目染多了,对“美”的欣赏和挑剔是旁人比不得的,她一直觉得赵存风的长相太普通了,不配他的气质,却又不至于普通到在他不着调时显得猥琐。
此时这人就坐在对面,抬眼就能看见的角度观了一会儿,莫名地可以在她心里被归到“俊”的行列。
也或许是她摔了那么一下,把脑子给摔糊涂了,才产生这种审美,怕蛊惑一般,楚含慈挪开目光。
赵存风从箱子里翻出水葫芦喝了口水,掀起眼皮道:“你看,我一个病人,你一个伤患,是不是……”
“有点儿配呢?”男人唇角又染了笑意。
楚含慈目光移回来瞅他。
“不,你是大夫,我是侯府千金,一个天,一个地。”楚含慈说。
“哟,瞧不起哥哥呢。”赵存风想敲她脑门,思及她脑门上那颗大大的肿包还被布包着,没消多少,收回了手。
楚含慈:“嗯。”
若是别人,这声“嗯”该有多戳心啊,别人定说这小姑娘是个势利庸俗之人,赵存风却不以为意,玩笑就此揭过,他道:“查出来了吗?马车的车轮怎么就突然裂了?”
楚含慈没瞒他,回道:“霍三说,是车轨积了碎瓦,车轮跑久了不耐磨,给崩断了。”
“你们侯府的车质量这么差?跑一个月就嗝屁了。”
楚含慈道:“霍三说可能是府里的下人疏忽了,回府后会训斥。”
“你信吗?”男人问。
“不信,但是霍三和那些护卫信就行了。”
男人啧了一声。
“你不是侯府小姐吗?怎么混这么惨?”一个侯府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接连被害两次,这背后之人得跟她有多大的仇,又不敢明着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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