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伯言也急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是沈菱歌还将白衣埋伏都能说得那么清晰,只怕真是天尊显灵,哪里还敢耽搁,立即让人去备马。
“我这便去点人马,与您同往。”
“片刻耽误不得,晚一刻他与将士们便多一刻危险,肖将军准备援兵,我与阿琮先行一步。”
两人对此都没异议,沈菱歌也不再多耽搁,立即要走,就听肖伯言又道:“您留步,王爷领兵神速,普通的马儿定是追不上,或许它可以帮您。”
一刻钟后,沈菱歌与赵琮同骑一匹通体乌黑的烈驹,飞奔着出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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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日风雪太大,怕是无法进山,得等明日风雪停了才行。斥候已先一步进山,最迟今晚便能将山内的情形传出来。”
周誉点了点头,抬手让众人停马,“原地扎营。”
话音落下,便见他身后的五千将士,动作齐整地翻身下马,可见训练有素军纪严明。
周誉随行还带了三个军师,他虽然自小便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更是年纪轻轻便挂帅领兵,却从不是个独断专行不听旁人意见的上位者。
等营帐扎好后,他便将沙盘与地形图挂出,与军师一道商议如何进谷,又如何第一时间拿下叛军。
他年少时,曾随他父皇来过绞岭,并不是像其他人那般来寻什么青龙密保,而是绞岭地形复杂,父皇实地教他如何攻如何守。
周誉记得很清楚,那会他不过七八岁,坐在父皇的马前。
看着威武的父皇指着不远处的山脉,豪迈地道:“阿誉看见了吗?这便是我大周的龙脉!只要龙脉在,我大周便可国泰民安千秋万代。将来朕会葬在这,永生永世地护着大周的子民,也护着我们阿誉。”
周誉当时已经隐约的明白生死,坚定地点头,将这记在了心里。
周炆犯下弑君谋逆之罪,他都能念着父皇的教诲,不杀手足,即便知道他是装疯扮傻,也没赶尽杀绝,可他千不该万不该闯进此处。
果然天色还未暗下来,斥候便将谷内地形,以及敌情带回来了,“明日擒贼,先生们有何主意。”
“逆贼选在山谷内扎营,是为了方便寻宝。东面向阳,积雪较少,从此处进山谷,方便我们的行动,同时也容易暴露行踪。反观西面,即便风雪停了,也常年有积雪,由此进山会费时,却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周誉看着地形图,陷入了沉思。
军师们看着他的手指把玩着腰间的一个香囊,不禁都盯着那个香囊好奇地看,王爷不是最讨厌这些脂粉气的东西吗?
许久后,才见他点了点头:“就依先生的意思,从西面进山,传令下去,待风雪一停便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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