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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轻动作打开铁门,走出时又往梁缨瞧了眼,这万一他要是个坏心眼的,她现在可就遭殃了,好在他是正人君子。

这会儿该过子时了,得尽快回千竹苑。

外头是漆黑的夜,四周静悄悄的,偶有巡逻的侍卫路过,见着他时万分诧异,倒也没过问什么。

元千霄快步赶回千竹苑。

同行伺候的太监信冬正在躺椅子上打盹儿,呼噜声贼响,远远便能听到。“哐”,房门被打开。

“啊,殿下可算回来了,叫老奴好等。”他即刻清醒,用力拍了拍打哈欠的嘴,“老奴这便去将汤药端过来。”

“嗯。”元千霄坐下身,这一走,他万分清醒。

说来也是怪异,他在这千竹苑睡得并不好,怎的一到那铁笼子里睡得那般快。

梦里,他听见有人在吹梧桐谣,是她,书案上有玉笛。倒是看不出来,她竟会吹淮越国坊间的歌谣,而且吹得还不错。

“殿下,药来了。”信冬端着一个瓷碗过来,目光微微浑浊,望着他问:“殿下可有见着荣华公主?”

“荣华公主早去了避暑山庄,我再想见也见不着。”元千霄并没回避这事儿,反而说得坦荡,他伸手接过药碗。

碗里药汁晃了一晃,隐约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殿下千万别怪老奴多嘴,来时皇上可是交代了,您可不是真来做质子,您身上有任务,得尽快俘获荣华公主的芳心。”信冬自顾自说着,面上一派恭敬,细听之下,语气中却含着步步紧逼之意。“按老奴看,您若是……”

元千霄仰头饮尽汤药,至于信冬的话,他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答应娘亲待在父皇身边,并不代表父皇要求的事他一定会做,他不是工具,他有自己的想法。

“我回房歇息了,你也早点歇息。”

*

这晚,梁缨再次陷入梦境。

不知是哪一天的夜里,元千霄带来了梁钊的书信,她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险些掉下泪来,字迹扭曲,是行笔不稳。

单这几字,她便能想象出父皇在劲武国遭受了什么折磨。

视线渐渐模糊,她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泪意,不管怎么说,父皇活着便好,活着才有希望。

“看够了么?”冷冷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嗯。”她颤着手收起信纸,仔细叠好放入枕下,做好一切才抬头看他。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衣,领口敞得比平日大,发梢上还挂着水珠,想是刚沐浴回来。

“愣着做什么,我这几日没教会你?”元千霄开口,面上挂着明显的不耐烦。

她竭力压下喉结的苦涩,起身行至他面前,他漠然张开双手,目视前方,并不看她。

这是要她更衣。她伸出手,细致地解着他的金玉腰带。

忽地,“轰隆”一声,一道惊雷打下,室内烛光跟着一灭,她跟着浑身一颤,双手抖个不停,腰带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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