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依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握住贺尧的。
两人都是出来得匆忙,没有戴手套,又暴露在冷风中这么久,手冰冷异常。
但意外地,在两只手交握的瞬间,乔依依却觉得有一股热意蹿入身体,耳根突然就烫了。
贺尧将她拉进自己的皮艇,因为船身晃动,乔依依脚下不稳,险些跌进他怀中。她慌得一下子立稳身体,松开握住他的手,口中不住地说:“谢谢!谢谢啊!”
贺尧面上倒没什么异常,但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却暴露了他内心愉悦的心情。他问乔依依:“怎么样?你刚才的疑问解答了吗?”
乔依依眼神有些躲闪,嘴上却佯装淡定:“解答了!谣言果然不可信。”
贺尧:“那不是谣言。”
乔依依:“???”
她疑惑地看向贺尧,就见贺尧望着海岸线的方向说道:“接触会产生不适是真的,严重时甚至还会有窒息感。但是……”
他默了一默,视线移转回来,落在乔依依的脸上。一贯清冷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像海面上悠悠晃荡的浮冰。
“不知道为什么,触碰你的话就没事。”
“什么意思?”
乔依依没有反应过来。
贺尧注视着她叹了口气:“就是你好像是例外。”
这下乔依依听懂了,但脑回路显然还没有接上:“为什么?”
贺尧的语气中颇有些无语:“我要是知道的话刚才就不会说‘为什么’。”
乔依依:“……”
恨不能一头扎进海里去。
为了掩饰尴尬和不自然的心跳,她很真诚地建议贺尧:“你可以去看下医生,弄清缘由,说不定就不会只有我一个例外,你也不用再受这样的毛病困扰了。”
贺尧的眼角抽了抽,他突然很想敲开乔依依的脑壳,看看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他要那么多例外干什么?
乔依依觉察到自己把天聊死了,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天聊死。
她偷偷瞥向贺尧,见他一言不发,脸上又恢复了标志性的清冷表情。这个时候她多希望自己有沈时的社交牛B症,这样也不至于冷场。
搜肠刮肚了半天,挤出一个从看到他第一眼就一直想问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你怎么会来这里?”
贺尧嘴里迸出几个硬邦邦的字:“出来醒酒。”
乔依依哦了一声。
虽然专门跑到冰海上划皮艇醒酒是挺令人难以置信的,但联想到贺老师怪癖多多,言行举止也常常出人意料,她又觉得这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总不能是特地来找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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