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隐约的不爽一扫而光,“就你嘴甜。”
“你怎么晓得我嘴甜?”郑慈微又开始不正经地打起趣来,不怀好意地凑到明珰面前说,“莫非你尝过?”
“不要脸……”明珰推开她,脸上有点发热。
方才还觉得她像她哥哥,现在突然来撩拨自己……明珰莫名有些羞窘,赶紧垂头去看剩下的书信。
然而她发现剩下一沓子信皆是来自一个人……
明珰失了兴致,直接塞给雪月让她扔了。
“又是蓝叶给你写的情诗?”郑慈微好奇地从雪月那里抽了一封出来,才看了几行字她就看不下去了,又塞回雪月手里,然后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他和蓝蕊真的是同胞姐弟吗?一个高岭花,一个井底蛙,真是天差地别……”
明珰拦住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台。
女子穿着青衫,整个背影冷冷清清,青丝挽了个简单的圆髻,零星几支清浅的簪子点缀其中,衬得她的气质更加冷傲如雪。
郑慈微摇着头啧啧叹道:“不愧为高岭花,抚琴都要到登高台的亭子里抚。”
“这里错了几个音。”一个清润的男声突兀出现,让下面两个人惊了惊,郑慈微找了个角度看过去,发现那人正是齐暝。
她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是齐教谕。”明珰也认出了他,“他又在给蓝蕊补课呢?她课业都做得那么好了,何必呢?”
“蓝家自蓝太傅逝世之后便日益失了权势,如今只挂个老贵族的名头,家族帮不上什么忙,她便只能自己努力了呗。”郑慈微语气随意地为她解惑,“齐教谕能进太学教书也是沾了蓝太傅的光,他自然会多多照顾蓝蕊。”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明珰疑惑。
郑慈微嘿嘿笑道:“都是郑鹿到处给我搜罗来的小道消息。”
明珰听罢,转头去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雪月。
“应是琴徽没有按下去。”齐暝拿琴为蓝蕊演示一番,然后看她重新弹奏。
“你有没有觉得……”明珰觉得齐暝的声音有些耳熟,于是问旁边的人,“齐教谕的声音和那天晚上的男人很像?”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诧异道:“你说的教谕……难道就是他?!”
郑慈微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
明珰惊得眼睛都瞪圆了,郑慈微看向那边,见他们没听到动静,然后收回视线对明珰说:“咱们回去再说。”
叁个人匆匆离开不久,那边也一曲完毕。
齐暝看出蓝蕊有些乏了,对她说:“小姐学得很快,若再多加练习几次,拿得满分不在话下。”
蓝蕊沉静地点点头,没说话。
“那今日便到此为止吧。”齐暝起身收琴,不经意碰到了蓝蕊放在琴弦上的指尖,他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她拿出洁净的手帕擦了擦刚才他触碰到的地方。
齐暝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忍住眼中受伤的情绪,垂头低道:“抱歉……小姐。”
蓝蕊起身漫步到亭台边,将手帕随意扔了。
旁边的侍女见状,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以后,对蓝蕊点点头,然后退了下去。
“明珠又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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